时间如流水般静静淌过,日子一天一天过。
团团十岁那年,受封左贤王的呼延烈在上任大单于去世以后,众多呼声中,坐上了北胡的最高之位。
先任日逐王妃,后任左贤王妃的钰儿一跃成为大单于后宫第一阏氏,也是唯一的妻子。
临近三十大关,十年风雨,岁月在许许多多的人身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唯独北胡的明珠,当今的国母却一如多年前那般温润秀雅,璀璨夺目。
阏氏的大帐比之王妃大帐更宽敞些,其余的倒没什么。
一家三口的生活并没有因呼延烈的登位而有什么过大的波动,权力的交接也是平稳过渡。
英雄生狗熊古来之常态,呼延雄英雄才大略压得住草原部落,他的几个儿子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十年间为了夺位闹出了不少笑话,最后呼延雄英在病榻前宣布将大单于之位传于自己的亲侄子呼延烈,也是众望所归。
草原更认能力,你有能力人家就服你,你没有能力人家就不服你。
呼延烈有能力,乃草原第一勇士,军事能力极强,识人用人的能力同样出众。
他坐上大单于之位,除了先任大单于之子以外,有许多贵族都拥趸他登上至高之位。
期盼渴望新一代的首领能够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其他不论,这些拥护呼延烈登位的贵族首领们个个也有自己暗中不可对人说的想法。
他们北胡最璀璨的明珠,怎可委屈的屈居王妃之位。
呼延烈做王爷期间便对王妃深情厚爱,他们想也不怕他做了大单于之后亏待他们心中的明珠。
那么拥立他做大单于又有什么不好呢,喜欢的人也坐上了最高的位置。
受万人跪拜,再也无人需要她低头,她只需高坐云端之上享受旁人的仰慕崇敬即可。
“大乾那群人没事做吗?怎么又过来了!我听属下说你跟他们聊了半天,有什么好聊的?”
前脚刚送走大乾出使而来的使者,后脚听说还在处理政务的男人不知为何冷不丁地掀开大帐冒了出来。
盯着满脸不耐烦,大步走进来的呼延烈小嘴叭叭不停的追问,无奈哼笑出声的钰儿。
而今的第一阏氏,也是唯一阏氏,钰儿抿唇轻笑,凑近跟前的男人见她笑靥如花,美不胜收。
撇了个嘴,活似人家欠了他多少钱,拉着脸,长臂伸展死死抱紧了坐在榻上无奈万分的妻子。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给你说正事呢,别拿笑敷衍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帐伺候的人全都有眼色的退下了。
时间并不会促使男人成熟,相反会加剧男人小性。
三十出头的男人,一国之君,孩子都十岁了,做爹做了十年,在妻子面前十年如一日的没有长进。
“你登上大单于之位,大乾礼仪之邦不应该派人过来庆贺吗?人家千里迢迢过来给你送礼的,你这个收礼的怎么跟讨债似的还苦着脸不欢迎啊!”
搂着媳妇腰,把媳妇儿拦腰抱在大腿上。
这么些年早习惯的钰儿面色不变,大腿很自然的分开环在他的腰上,纤长细白的双臂拢着男人结实的脖颈。
脸埋人脖子里,吸猫一样磨磨蹭蹭的呼延烈,深吸了一口气,痴迷而满足。
多年来长进没有多少,还倒退了不少,气性大了,醋劲见长,心眼冷不丁又小了些许的男人心里暗暗埋汰。
以前怎么没见大乾这群人这么莫名其妙的热情,别以为他不知道,大乾那群人眼都往天上长的,压根看不上他们北胡。
现在呢,年年找机会过来,过来骗他媳妇回去,不就是后悔了吗?
骗他闺女回去就罢了,居然死心不改,想骗他媳妇回去,门都没有。
“送礼,哼,我缺那点礼吗?”
这些年两国在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