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的曦妃喜食河鲜。
新鲜的河鱼,河虾不需多费功夫,白灼取其鲜美。
曦妃吃得畅快,小厨房的御厨便能轻易得些赏赐。
厨房的大厨做河鲜的次数便多了些。
小厨房这日午膳做了一道白灼虾,一道鲜鱼羹。
两道菜几乎未动,曦妃娘娘仁慈,赏赐了近身伺候的几名宫婢。
“主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面色惨白的宫装女子,回答不了她的话。
陆纯曦难受极了,喉咙似呕非呕的呕吐感,如影随形。
她以手掩嘴,嘴边盖着帕子。
下手香兰手捧痰盂,陆纯曦低头呕吐了好几口。
香兰见她不吐了,紧忙放下手中的痰盂。
起身抚了抚面色难看的主子后背,想叫她呕吐感顺下去。
永和宫内殿寝室,她们两人之外,再无其他。
“主子怎么办怎么办”
香兰嗓音却掐得极细,颤颤的声音跟夜里风吹动豆大的烛光。
摇摇欲坠,半死半活的边缘,细弱的仿佛一个不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她怕被人听到,哪怕知道此刻室内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香兰开口的话音依旧孱弱。
她的面色不比捧茶漱口的陆纯曦好多少,甚至更差。
颤颤发抖的她不堪重负,腿软地跪坐在地上。
永和宫从里到外铺满了色彩艳丽的柔软氍毹。
按理说外面再冷,屋里的她也不该冷得这般厉害,她就是冻得瑟瑟发抖了起来。
喝口水缓过劲来的陆纯曦,抚了抚憋心的胸口。
她虽然难受催动的面色不好,人却比乱了心神的香兰稳定。
陆纯曦苍白着一张脸,眼神无光地掠过六神无主的香兰,视线停留她身后的虚空。
“本宫这个月月信未来,恐怕”
跪坐在地的香兰冷汗连连。
陛下小半年未来永和宫,敬事房全部记录在册。
想起奉国寺那日,不出意外主子恐怕已有身孕。
孩子不用多想,那日留下的孽果,事到如今如何是好。
“旁人本宫不信,此事需香兰你亲自前去,拿着本宫的宫牌,你出宫前去恭亲王府,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恭亲王,切记切记,一定亲自交给恭亲王。”
恭亲王府,怡和院。
“王爷也真是的,明知道姐姐您回了府,都不抽空过来看一下。 ”
捻着果子殷勤凑近王妃姐姐殷红的唇角边,如愿与她目光相撞的翠生娇羞低首。
“不像婢妾,妾听说姐姐回来,这心跳的啊,片刻不敢稍停。 ”
陆纯钰低头视线扫过不过须臾眼眶已经泛红的美妾。
轻启朱唇,张口接下了美妾侍弄的点心果子。
家里的小妾既是男主人的妾,同样需伺候主母。
翠生身份不高,再加上曾跟随陆纯钰去了外边的庄子,伺候过她一段时间。
是以养成习惯的陆纯钰对于她的投食来者不拒。
翠生表面哭哭啼啼,暗藏心底的真实想法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一面不动声色兢兢业业刷主母的好感度,一面她又嫉妒家里的男主人嫉妒的发狂,拼命上眼药。
小兔子乖乖的哭法,红着眼眶,翠生眼里蓄满泪珠。
后仰头,哭得我见犹怜的白净面庞展露主母面前,犹如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妾搞不懂王爷,妾也不想懂,妾自知身份卑贱,不敢妄图攀龙附凤,只想待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