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漂亮又无依无靠,嫁进来之后对他可温柔,牛安家当时就觉得自己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老头子怕是不中用了,从前就已经害过一个女人,怎么能害第二个?
他只是代替他爸补偿继母而已。
牛安家自有一套逻辑,可理直气壮,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可恨的是院子里的人平日爱多管闲事,盯着他家的动静在背后说三道四,真正需要他们来寻根究底查个明白的时候,却开始掉链子,当真不顶用。
更让他深恶痛绝的是,那凶徒似乎看上了钟桂兰,好几次半夜摸到她的房间里。
要不是他喊着要和他拼命,而那人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估计早就出事了。
得知他死亡的消息,两人都觉得从深渊里解脱出来。
钟桂兰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日子的苦楚,牛安家在旁边补充着细节。
凶手是个很谨慎的人,但相处一段时间,总能发现出蛛丝马迹。
说到最后,牛安家犹豫着开口,“我觉得他对于我家很了解,像是早就知道有那条密道,在外头犯了事都要专门躲到我家来,或许真的和我爸有些关系。”
至于是不是他说的远房亲戚,这个倒是有待商榷。
但他语气中透出的熟稔,以及说起他爸不为人知的旧事来头头是道,不是亲戚都是他从前的旧友。
故而牛安家便更加忐忑,生怕这个混不吝的要给他爸出气,一个冲动把他再给嘎了。
所以哪怕听到他已经接连杀了两个人,他仍然透露出这条消息,方便警方顺着牛保国从前的人脉往下查。
要是能把他的同伙全部揪出来,他不介意来个大义灭亲。
郑英玮点头,又盘问了两人几句,得到更多线索后才回去。
后续就基本上没有何瑞雪的事,不需要她再掺和进去,于是他们一家被留在院子里。
只剩下何工等被害人的家属想知道真相,迫切地追赶上去。
临走前,何工还给她留了地址,说遇到麻烦可以去找他。
何瑞雪见他眼底含着泪光难掩悲伤的模样,劝了他几句。
说现在案件已经逐渐明朗,很快就能将所有相关人员绳之以法,让他儿媳妇的亡灵得以安心。
何博涛点头,仍是一脸沉重,两人都知道,生者做得再多,死的人都回不来。
但有些事是他们必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