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儿子和女儿可不一样,若是养不好,以后可是要败家的。”
更有甚者会故意当着江家大儿子的面儿,夸赞江屿如何如何好,话里话外都在说,以后他这个做哥哥的,说不定还不如弟弟的本事大。
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一箩筐,听得江家夫妇一度不愿意再跟这些亲戚来往。
对于这些近似于挑拨离间的话,那时候的江屿听不太懂,遑论会心生在意。
倒是他意外从亲戚口中听说父母原本想要生个女儿这话时,心底顿时像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酸涩感顿时涌上心头。
江屿开始不怎么说话了,整日里连笑脸都见不到几回。江家父母忙着工作,一连几天都没有发现江屿的异样情绪。
又过了几天,江家父母依然没有发现。
江屿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趁着周末不上学的时候,一个人偷偷从别墅里跑了出去。
那时候宋浩刚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里做实习生,那天老板派他去附近的别墅里取文件,碰巧就遇上了离家出走的江屿。
顾以宁还未把故事听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一直觉得江屿是个很温和的人,却不想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叛逆的经历。
顾以宁的目光落在江屿身上,上下打量着他,开口调侃道,“没看出来啊,你还会离家出走?挺叛逆啊。”
江屿强装镇定,“都说了是小时候。”
宋浩顺势接了话,“顾小姐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见他一个人在路上就想着劝他回去,但没想到这小孩也是拗,怎么劝都不听。”
“后来呢?”顾以宁追问。
“后来就被附近的保安给发现了。”宋浩笑得有些无奈,回忆道,“那保安一眼就把江屿给认出来了,还以为我是人贩子想拐卖他,差点儿就把我送到警局去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江屿生怕顾以宁因为心情不好把自己灌醉,借着替两人倒酒的由头,谎称酒瓶已经空了,叫来服务生撤了下去。
服务生伸手接过,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空了?这酒分明还剩了大半瓶。
服务生没敢开口,见自家老板正跟人聊得开心,便只是偷偷看了江屿一眼,向他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江屿面色淡然,不动声色地用口型回了他一句,“撤下去。”
宋浩大概是喝得开心,见酒杯空了,作势又要唤一旁的服务生拿新的酒过来,但被顾以宁和江屿先后不约而同地开口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