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在温时怡的身上。
温时怡冷笑着垂下眼。
她这是在耍赖!
认识这仪器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人。
她拿出证据,宋薇可以说是造假,她拿不出,就是坐实了罪名。
除非找到一个很有话语权,任何人都愿意信服,而且认识这台仪器的人来主持公道……
这时,门外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一身白衣的院长走了进来。
“我可以作证,这台仪器,是真的!”
做人别太嚣张
老院长看着那台精密的仪器,仿佛看着绝世珍宝,眼底跃动着激动的光彩。
“当初这台仪器一经发布,我就曾参加过灵梦老师的展览,也因此有幸见识过,也操作过那台仪器。”
院长憧憬的回忆着,“所以我可以确信,这台仪器,绝对就是出自灵梦老师!”
人群中的温时怡不动声色提了提口罩。
目光淡淡掠过老院长的脸,眉头微皱。
只能说是她的仰慕者太多了,院长又长的太泯然众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垂死挣扎道:“说不定你是看错了,万一这台机器是仿造的呢?”
“绝不可能!”
院长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宋小姐,慎言!”
“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担保,这台仪器是真实性!”
居然用几十年的清誉担保!
一片哗然。
没有人再敢质疑仪器的真实。
连宋薇脸色也挂不住了,肉也可见的抽搐着,美艳的脸蛋都生出可怕的阴翳。
“怎么可能……难道谢翠花还真有这个能耐?”
饶是宋薇百般不信,在院长的权威鉴定下,也只能被迫低下了头。
隔得老远,温时怡都能听见她牙齿咬的嘎吱叫的声音。
“是我输了。”
温时怡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懒散在她眼前晃过。
“愿赌服输,赌注呢?”
宋薇猛地抬头,眼神怨恨的泛着毒光,看不出平时一丝的娇软。
她手指僵硬的摸出项链,狠狠往温时怡手里一甩,“……拿去!”
这么好的珍珠粉钻,就应该配她这样优雅的女人。
给了谢翠花,简直是暴殄天物。
宋薇心里滴着血,却见温时怡接过项链,大步走进卫生间。
看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宋薇疑惑的挑了挑眉,“你干什么?”
温时怡一言不发。
她掀开马桶盖,眼睛不眨一下的把项链丢了进去,然后摁下冲水键。
随着稀里哗啦的水声,昂贵的宝石项链转眼消失在卷着漩涡的洞口……
宋薇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呆滞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绝望的低吼,扑到马桶前确认项链是不是真的被她丢了。
“谢翠花!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那条项链是什么价值吗!”
千金难求!
温时怡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的冲洗着双手。
“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我怎么处理它,关宋小姐什么事呢?”
“你、你……”
宋薇气的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感觉自己病都快犯了。
温时怡从镜子里冷冷盯着女人狼狈的样子。
倏地转身,弯腰掐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形同鬼魅。
“下次记得,做人别太嚣张,这次只是一条项链,下次就不知道轮到什么了。”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没有人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温时怡甩下她,就擦擦手出去了。
留下宋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咬牙推开门,跑出了病房。
她的脸都丢光了,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温时怡出去的时候,瞥见病房里人都走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