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健一时语塞,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过了一会秦健才说道:“你懂什么?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真相对社会的冲击力不是你能接受的。
赶紧回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找孩子的事交给我们。”
“本职工作我已经做好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正当陆安宁准备上山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石头翻滚的声音。
陆安宁心中一喜,立刻迎了上去。
只见安远和臭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小褂子兜着几捧栗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你俩不省心的,怎么跑这么远?”陆安宁气恼地责备道,但眼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姐,栗子!”
臭蛋拎了一串秋蘑菇,“小姨,看,黄窝子和松扎。”
陆安宁又气又急,一人屁股上一巴掌,拉着就要往家走。
“两位小同学,下不为例,我们正在山上武装拉练,不要再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记住了吗?”
安远吓的都结巴了,“记住了,了……”
陆安宁拽着安远臭蛋就走了,直到看不见秦健了,安远才问道:“姐,发生什么事了?这个人好凶啊。”
“你还有脸问,我不是不让你们乱跑吗?”
“我俩要是不去,早让二狗他们捡去了,头半个月就在打算。”
山上的几十棵栗子树,都有二三十年树龄了,收入的时候大队都收了,就是在高处的笠棚,树枝太高太细人上不去,就剩了下来。
也就是在大风雨天,才能捡到栗子,晚一步就没啦。
安远也不是为了自己,陆安宁就不责备他了,但还是要叮嘱几句的,“这一个星期山上都不能去了,你看警察叔叔都讲了,不要给他们造成麻烦,别拖后腿。”
“好的。”
去草丛里找出筐和镰刀,三个人这才一起往家走。
陆安宁一直觉得,好像不是武装拉练那么简单,还真让她猜对了,这天秦健亲自来到学校,宣布武装拉练结束,同学们可以上山割草了。
秦健还单独给陆安宁道了歉,那天态度不好,请见谅。
“那天是我弟弟做错了,你没有什么好道歉的,该道歉的是我们。”
什么态度好不好的,陆安宁都忘了。
其实武装拉练只是个幌子,陆家嘴的社员早就听到风声了。
离陆家嘴十多里的一个小山沟里,出了一场情杀案,一个在县上当临时工的男人,抛妻弃子,和同村的一个大姑娘搅和在一起了。
大姑娘图钱,男人每个月的工资,票啊什么的大部分交给她了,什么零食罐头想吃就买,日子过的很滋润。
大姑娘三观不正,她的爹可是三观不要太正,得知自己闺女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把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勒令她不准再和男人有来往,还把人送到了亲戚家里,想断了两个人的联系。
当爹的又拜托亲戚,女大不中留,多费点心给闺女找个婆家,结了婚生了娃当了妈心也就静下来了。
亲戚都是要紧亲戚,真把拜托当正事干了,半个月不到就划拉了一门好亲事。
男方的爹是大队干部,男青年是在公社当个小差事,外部条件内部条件都算不错的。
两家相距远,男方也不知道女方是什么人品,光听媒人说的天上不多世上少有,又见本人长的白白净净,娇艳欲滴的,可把小伙子迷的不要不要的。
儿子喜欢,当爹妈的也顺理成章同意了。
大姑娘就像只小蜜蜂一样,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