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坐吧?”
“不用,”封廷寒说,“她爱坐哪儿就坐哪儿?”
赫连月笙问:“她平时在家也这么随心所欲吗?”
赫连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从桌子这头到那头,交流基本要靠吼。巫泠鸢没听到赫连月笙和封廷寒的小声交流,也不知道,原来赫连月笙在背后是这么形容自己的。
随心所欲?
这个词用的真好!
就差把她“不懂事,不讲礼数”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了。
可惜狗男人没理解到赫连月笙的言外之意,淡淡的说:“这种小事,随她高兴就好。”
录音器里安静了一瞬,可想而知赫连月笙的脸色有多僵硬。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在家是无所谓,在外面要是也像今天这样不给你面子,恐怕不太合适吧?廷寒你这么优秀,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妻,一定寸步不离粘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在任何人面前难堪。”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是狗男人脑子缺根筋,完全没感受到赫连月笙的狼子野心,他语气严肃道:“那不行,我不喜欢粘着我不放的,就算是夫妻也要有个人空间。”
赫连月笙的茶艺表演了个寂寞。
巫泠鸢想,要是自己的话,这时候肯定忍不住摊牌了。
对付封廷寒这种脑子一根筋的狗直男,就是应该直接把人怼在墙上,然后告诉他: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跟我处对象!
然而赫连月笙偏不,她偏要玩暗恋。
她说:“刚刚下车的时候,我看巫小姐眼睛都红了。你们为什么原因吵架啊?”
“她以为你喜欢我,”封廷寒试探性道,“我跟她说过我们是纯洁的革命情谊,但是她好像不太相信。”
赫连月笙顿了顿,“没想到她会介意我们之间的感情,要不我去给她道个歉吧?你也别为了我和她吵架,她人挺好的,只是有点不理解你罢了。”
“就这种程度,你还认为她对你没想法?”巫泠鸢开始同情赫连月笙,喜欢上狗男人这种木头人,实在是太不幸了!
封廷寒看着巫泠鸢,目光从她气急败坏的脸再到因为激动而染红的脖子上,最后目光往上移,停在了她的唇上,“赫连月笙喜欢我?”
巫泠鸢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你终于感受到了?”
她还以为蠢直男这辈子都不会开窍了。
“然后呢?”封廷寒突然问。
巫泠鸢一头雾水:“什么然后?”
“她喜欢我,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我闹别扭的?”封廷寒没有放开巫泠鸢,还保持着拥住她的姿势。
巫泠鸢听到狗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心跳突然乱了一瞬,该死的小野鹿,瞎蹦跶个什么劲儿!
她一把心里头摁死躁l动不安的小野鹿,眼底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封廷寒握住她的手腕锁在她胸前,贴近她的耳边问她:“你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