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杨若晴说的是对的,也是在关照自己,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强硬或者立场鲜明的话来。
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轻声道:“好,我晓得了,晴儿你先去忙吧。”
杨若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老王家。
当她走出西屋门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杨华梅渐渐放开的哭声。
“我的命咋这么苦哇?比黄连还要苦三分啊,栓子,栓子你个狠心的,还不如接了我去……”
然后,便是老杨头的叹息,以及鲍素云手忙脚乱的安慰声。
杨若晴摇摇头,晦气。
老王家院子门口,墙根底下站着坐着一长排的老太太和带孩子的妇女们。
在这个精神生活贫瘠的乡下农村,破事一箩筐的老王家这边,简直成了乡村大舞台。
几乎隔三差五就会给村里人送上一场精彩的戏码,唱念做打,哭哭笑笑,那是一样不缺。
丢人,已经丢麻木了。
“晴儿,你姑这又是咋啦?打从今个天麻麻亮就在闹腾,这中间才消停了几个时辰呐!”
杨若晴刚出来,立马就被外面的‘热心戏迷朋友’给围住打听。
换做以前,杨若晴或许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驱散这群人。
但如今,她自己都麻木了。
“事情不用我说,就跟大家伙儿猜的那个差不多吧,你们,自己脑补去。”
杨若晴摆摆手,径直离开,没人敢拦。
回到家,看到院子里晾衣的竹竿上有一块帕子被风吹到了地上,没有人捡。
杨若晴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满意。
为啥呢?
这说明娘彻底接受了昨日的教训,别说帕子被风吹到地上了,估计就算是其他的事儿,娘都不会被吸引出来,而是会继续守在孩子们身边。
果真,当杨若晴进了寝房,这深秋屋后的寝房里非常的安静,日光从窗口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
两只摇篮并排放在床边,两个孩子在被子里暖暖的睡着大觉。
孙氏手里捧着针线活,端了一把小马扎就坐在俩只摇篮的中间,一只脚还踩在其中一只摇篮的弧形撑脚上。
每当摇篮里的孩子在梦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的时候,孙氏就会轻轻踩几脚,让摇篮轻轻摇动起来,孩子便再次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