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啊?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说呀!”
余兴奎支支吾吾道:“这,这,这不太好吧?老杨伯要晓得了,会骂我的。”
刘氏嗔了余兴奎一眼:“嗨,你现在只听你老杨伯的话,就不听咱的话了?你要想想,到底是哪个出钱请你过来照顾他的,谁才是你真正的东家。”
“现在东家想要跟你这打听点事儿,你还支支吾吾的,咋?这份差事不想要啦?”
余兴奎涨红了脸,捧着碗,也不好意思下筷子,在那里如坐针毡。
孙氏见状,赶紧帮余兴奎解围。
“兴奎你别听我四弟妹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没人会恼你的。”孙氏道。
“还有啊,就算要说话,也得先把饺子吃了,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是肉馅儿的呢!”孙氏又说。
余兴奎朝孙氏感激的笑了笑。
正准备埋头吃饺子,刘氏又开了口:“你要不说,就不是个男人,跟你打听这么点事儿都不行,下个月的工钱不想要啦?”
在坐的人,但凡清楚刘氏性格脾气的,都晓得刘氏这话不能当真,她是在开玩笑,故意吓唬余兴奎。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这样的场合下故意用这种语气和方式说出来,难免不让余兴奎心里有点那啥。
于是,刚塞了一只饺子在嘴里咀嚼的余兴奎真是满脸苦涩,满心为难啊。
原本那么好吃的荠菜肉馅儿的饺子,此刻是啥味儿他都咀嚼不出来了。
就好像快要行刑的犯人,在临死前有权利自己点餐,想吃啥,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尽力满足你。
这种时候,就算把你最爱吃的炸鸡撸串啤酒送到你面前,试问你还能对着这堆美食分泌多巴胺吗?
那肯定不能啊!
这种时候吃啥,都跟咀嚼一团破棉絮没啥两样。
余兴奎虽然不是要上断头台,但刘氏已经前后两次故意拿差事来假装威胁了。
这怎么说,也让余兴奎心理上有了负担。
“四嫂,求求你,就别难为我了,我只是一个负责照顾老杨伯生活起居的人,老杨伯的其他事儿我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除非老杨头有些特殊情况,我得及时跟三哥,四哥,老五他们那边汇报,那也是为老杨伯的身体健康考虑才汇报的。不然,其他事儿我都不敢也不放面掺和,求你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