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棉裙底下其实都穿了棉裤的,别说坐石凳上,就算坐在冰块上也没事的。
但他不那么认为。
所以,杨若晴也不跟他‘反抗’,听话的坐了下来。
旁边赵大毛从头看到尾,他这个年愈四十的老光棍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让他都感觉这日头照在身上不暖和了。
“大毛哥别见怪,主要是我家晴儿身体受过创,沾不得半点寒凉。”
骆风棠安顿好杨若晴后,出于礼貌,又跟赵大毛那淡淡解释了一句。
并非他是毛头小伙子非要在一个老光棍面前宠媳妇儿,而是他媳妇儿的身体情况特殊,希望赵大毛不要多想。
赵大毛挠了挠头,笑得有点憨厚,“没啥没啥,两口子就该这样好好的。”
骆风棠点点头,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示意赵大毛跟他们说说黄皮子灯的事。
赵大毛也收敛起笑容,神情再度染了几分紧张。
“我以前在道观做事从没见过黄皮子打灯,有时候大半夜的我都敢一个人去道观外面巡逻。”
“我头一回见到这黄皮子打灯,是上回中元节那天夜里。”
“因为中元节十里八村的村民都要去山里烧香祭祖,有的不想跑山里,就在大桥那端的河边把东西烧了了事。”
“袁道长交待我傍晚日头落山之后在附近巡逻一下,要是有没有熄灭的火就顺便照管下,省得风干物燥的把山林给烧起来就麻烦了。”
“结果日头落山的时候永智过来了,我妹子柳儿做了五花肉炒米粉圆子,之前他们小两口就邀请我去他们家过节,我没去。我妹子心疼我,就打发永智送了一碗过来。”
“于是我就跟永智说了一会话,送走了他之后,怕东西凉了辜负了妹子的一番好意,我就坐下来把那一碗吃了。等到吃完准备去巡视下道观各殿,把该续的香油灯给续上就回屋上床睡觉,猛然间想起袁道长交待的事,于是我带了一根防身的棍棒赶紧去了道观外面巡逻。”
“那时候大概是啥时辰呢?”杨若晴问。
赵大毛想了想,“具体啥时辰我也搞不清,总之搁在村子里,家家户户应该都已经吃过夜饭,准备洗澡睡觉了,外面没有一个人,月光像圆盘一样挂在头当顶,四下照得竟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