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得抬高了,她够不着……
而粗线条的小安自然也体会不到孙氏心中那丝欣慰又略带失落的心情,挺直着腰板站在那里拧眉思索了下:“成吧,那我就不过来了,从兵部过来差不多五六里路,是有点远,而且明日我要操练。”
杨华忠点头,盯住小安,再次提醒他:“你长大了,有你要挑的担子,我们不干涉你,我们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照顾何家这件事儿不能耽误你在兵部的差事。”
“一个男人,想要挑起担子,不是靠嘴皮子说说的,得拿出行动,得有那个本事,虽说家里也能帮衬你,但终究不如你自个的本事来得让你踏实,所以兵部的差事不能耽误,可懂?”
作为父亲,杨华忠跟天底下九成的父亲那样,对儿女的爱是沉默的。
絮絮叨叨的事情都是孙氏顶在前头说,他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像今夜这样一口气跟小安叮嘱这么多,很不容易。
在小安和杨若晴他们姐弟的记忆里,上一回杨华忠说这么多话,还是几年前小安执意要弃文从武去投军的时候。
小安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神色肃穆,捏紧了双拳沉声道:“爹你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明白啥叫安身立业的根本。”
杨华忠欣慰点头,释怀一笑。
孙氏这时候才凑到小安跟前,开始了她那老一套的叮嘱。
用一句歌词来总结就是:生活的烦恼和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跟爸爸谈谈,常回家看看啊回家看看……
好吧扯远了,杨若晴接过伙计牵过来的缰绳塞到小安手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事的事儿,咱爹说了。生活上的琐碎,娘也叮嘱了,接下来没我啥台词了。”
大家都笑了。
杨若晴接着道:“时候不早了,那你赶紧回去吧。明日回程的事儿你不用分心,一切有我呢!”
小安感激的望着杨若晴,目光中有愧疚。
杨若晴又拍了拍他的大脑袋,“好啦别墨迹啦,走吧走吧!”
小安翻身上马,正要离去之时,突然抬手摸了下胸口,又勒住缰绳。
“咋啦?”杨若晴仰起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