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家里唯一的独子摊上了些事儿,王善保心里正惴惴不安呢,哪里有心思来处理这些妇道人家之间鸡毛蒜皮的破事?
可是不管又不行,一个是租赁自家老宅的租客,另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妹妹,烦!
“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过了,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王善保双手背在身后,不耐烦的质问杨若晴。
双下巴妇人更是得意的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杨若晴。
哼,在这个镇上,我哥可是只手遮天的保长,我侄子更是跟庆安郡的大人物混,我家男人和儿子都是托了侄子的关系才在庆安郡找到了差事做。
你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异乡人还想在这里找人给你撑腰?做梦!
这边,杨若晴听到王善保的话,不怒反笑了。
“我原本是抱着一线希望过来找保长伸张正义的,没想到遇到你们包庇亲戚颠倒黑白。”
她笑着摇摇头,“好吧,看来这段时日我是真的跟保长们相冲啊,我来错地儿了,打搅打搅。”
她朝王善保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哥,不能让她走,她得给我个交待!”双下巴妇人喊了起来,拔腿就过来想拦杨若晴。
拦是其次,主要是想把杨若晴拽回来打一顿解气。
先前在何家门口自己被癞子缠着,这个外乡女人边上除了何家母女,还有一个高高黑黑的年轻男子,这会子就她一个人落单,还不得按住打一顿?最好把她裤衩子也扯下来!
结果,双下巴妇人的手还没碰到杨若晴的衣裳角,就被杨若晴反手一巴掌拍飞。
半边脸都木了,耳朵里像住着一群马蜂,眼睛看东西都在打转儿。
“你胆子肥了?当着本保长的面还敢打人?站住,给老子站住!”王善保也火了,大吼一声抬脚追上来。
杨若晴猛地转身,一双冰冷目光凝视着王善保。
那是一双见惯了鲜血和杀戮的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被这样一双眼睛盯住,王善保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去山里狩猎跟一条野狼狭路相逢时那狼的眼神……
望着杨若晴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王善保狠狠吞了口口水,这才发现自己脑门上竟然渗出一层冷汗,仿佛刚从鬼门关回来。
“哥你咋回事啊?我都当着你面被人打了你都不帮我?你还是保长还是我亲哥吗?”
双下巴妇人气得抓住王善保的手臂就是一通胡搅蛮缠。
王善保神色复杂,不耐烦的甩开双下巴妇人,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自己的奇怪感觉,身后突然响起儿子惊惶的声音:“爹!”
王善保转身,看到自家儿子一条手臂打着绷带挂在脖子上,头上还缠了一圈白纱布。
此刻站在那里脸色比白纱布还要苍白。
“你咋出来了?大夫说你这几天要卧床休养,快些给我回去躺好。”
王善保赶紧奔过来扶住这唯一的独苗苗往堂屋里走。
儿子有出息,跟着庆安郡曹家的曹三公子跑腿,可是前两日突然受伤回家养伤,问他受伤的原因只说不小心摔了一下。
儿子的脚定在地上怎么都不挪动,眼睛直勾勾望着那已经被老仆人重新关拢的院门,眼底都是恐惧和不安。
“儿子你咋啦?”王善保的心揪起来。
“爹,方才那个女人……她,她……”
“她就是个不要脸的泼妇,女表子……”
双下巴妇人,也可以说是他姑姑忿忿不平的咒骂起来,还没骂几句,侄子突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甩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给甩懵逼了。
就连王善保也呆若木鸡。
侄子打姑姑?
过分了啊!
儿子压根没给王善保和双下巴妇人发作的机会,他直接冲到双下巴妇人面前厉声嘶吼:“你个口无遮拦有眼无珠的东西,她也是你能惹的?你给老子闭嘴,再发出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