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生物也是奇怪,当他们不清楚杨若晴的底细时,就会觉得她很嚣张跋扈且高调。
可当知道她的来历之后,明白她所处的这个高度是他们穷尽一生都仰望不及的时候,同样的事情,他们则会觉得她好低调。
“明明天香楼就是骆夫人的产业,为啥她还要带着爹妈来张记早茶铺子这种寒酸地儿吃早茶呢?有钱有势的人都这么低调吗?”
要是天香楼是我家开的,我一日五顿吃喝拉撒全待天香楼,顿顿都要烤鸭烧鹅!
“太低调了,出行身边连个随从护卫都不带啊?这排场可一点儿都不像大人物!”
“就将军夫人这身手,你觉得人家需要护卫吗?”
一句话,顿时让提出质疑的人哑口无言。
是啊,那一顿鞭子抽的,自己这边五六个壮汉绑一块儿估计都制不住她。
“还真是棵小辣椒啊,这世上恐怕只有骆大将军能降服住这种女人,太火辣太劲爆了!”
“谁降服谁还说不定呢!”
大家伙儿在街上在铺子门口唏嘘谈论了好一阵之后方才各自散去。
人群后面有个穿厨子服,头上戴着厨子高高白帽子的大白也转身快步回了铺子。
先前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也跑出来看了几眼热闹,结果就看到他三舅,三舅妈,还有他那打死人都不用偿命的表姐踩着一个小偷站在大街上享受着保长的鞍前马后……
大白不由想起了当初在长坪村自己被她扇巴掌所支配的恐惧……
“大白!”
突然有人在后面喊了他一嗓子。
大白转身,看到喊他的是铺子里的另一个跑堂的伙计。
“我不叫大白,我叫小黑。”大白没好气的纠正。
那伙计咧着嘴笑:“你少装啦,将军夫人先前进来吃早茶,我接待的,是她亲口说你真名叫大白,你还想抵赖?”
大白眉头顿时拧在一起,眼睛后面闪过一抹阴沉的光,“我爱叫啥就叫啥,你管得着?”
“嘿嘿,别这样嘛!”跑堂的伙计坏笑着上来抬手勾住大白的脖子。
“那将军夫人还说了一些关于你在村子里的事儿,哎哟哟,可把我给吓坏了,想不到你小子还真不简单嘛……”
大白心里一紧。
表姐说啥了?
难不成把我当初中蛊偷咬死全村的鸡鸭猪羊的事跟这个瘪三说了?
他随即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表姐虽然强势霸道,但却不是那种背后嚼舌根子的人,更不可能跟这个瘪三抖那些陈年旧事,那是丢大家的脸。
不过,自己的真名肯定是露陷了。
看到大白目光闪烁,脸上思忖变幻,跑堂伙计心存侥幸,想不到平时在老板娘面前巧言令色的大白竟然也有被我唬住的时候?
这可是个好机会!
“你小子也别慌,人嘛,总有些见不得光的糗事,我这个人还是守口如瓶的,就看你懂不懂事了,嘿嘿……”跑堂伙计坏笑着,抬手拍了拍大白的胸膛。
“咋样才算懂事?”大白故意问他。
跑堂伙计捻着两根手指头:“你看我这手指头,是不是有点紧?”
大白眨了眨眼,目光渐渐变冷。
当两人各自散开的时候,大白面色阴冷的去了后院灶房,而跑堂伙计则兴奋的拿着刚到手的两百文钱,在手里掂量着,高兴得嘴歪到了一边。
这下好了,往后每个月发工钱的时候就来这么一遭,平时也要压得大白那小子服服帖帖的,爽啊!
将军夫人,也顺便多谢你啦,借你一样,让小爷我狐假虎威一趟,哈哈哈……
去往庆安郡的路上。
杨若晴操控着身下的马速,一直保持着跟杨华忠和孙氏并肩前行的节奏。
如此一来,三人可以边赶路边说话,跟之前从长坪村出发时谈论的都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