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惧怕。
庄户人家猪、鸡、狗在村里到处耍,一般情况下都没人敢往自个家里赶。
除非鸡飞到别人家后院去,刚好又赶上那家人喜欢贪小便宜,或许会悄悄把鸡给抠下,不然,别的场合,别的家禽家畜,在外面瞎跑都是安全的。
畜生是安全的,可一个大活人却不安全,这……这不是要乱嘛!
“晴儿你说的在理,找,必须得找,这股歪风必须得给它好好刹住!”
……
吃晌午饭的时候,‘养伤’养了七天的杨永青顶着烈日过来了。
“三叔,三婶,晴儿也在啊?”
杨永青进门后,挨着顺儿的跟屋里人打招呼。
杨华忠点点头,孙氏忙地招呼他坐,又询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到了嘴边的实话又转了个弯:“我娘和闺女在吃,我赶着过来……”
“那就是没吃了,坐下来一块儿吃吧。”孙氏善解人意的道,起身就去灶房给杨永青拿碗筷去了。
“多谢三婶。”
杨永青客气了句,又往杨若晴那边看了一眼,见她脸上无异议,这才拉开凳子小心翼翼坐下。
杨若晴给自己舀了一碗毛豆鸡蛋汤小口小口的喝着,杨华忠和杨永青说话的时候,她偶尔往杨永青身上瞟一眼。
七天没见,他的胡茬子全出来,眼睛凹陷下去,颧骨却凸了出来。
看来这七天,他躲在家里打着养伤的幌子睡大觉,其实心里也不安宁,否则七天的功夫绝对养得白白胖胖。
而眼前的人呢?憔悴狼狈,活脱脱一条丧家之犬。
杨若晴的思绪被孙氏的脚步声打断。
“永青,来,给你筷子和碗。”
孙氏递了一双筷子和一只空碗过来,“你先陪你三叔喝碗酒,待会我再给你装饭。”
杨永青忙地点头道好,见杨华忠端起了酒坛子要给他倒酒,赶紧双手捧着碗举起来接。
杨华忠边倒酒边问他:“你的伤咋样了?没事了吧?”
杨永青掩饰着心虚,轻轻点了下头:“没事了,三叔不用挂念。”
“能跑能跳了?”杨华忠瞅了眼他的脚踝,又问。
“嗯,不耽误走动。”杨永青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意识把脚往桌子底下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