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常在。”魏云心刚起身,想离开,就听见荣贤妃喊她,“昨日的经书还没抄完呢。接着抄吧?”
“怡常在。”魏千雪出声道:“你留下,本宫有话对你说。”
荣贤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皇后娘娘是想后来者居上?”
魏千雪柔柔的笑了:“实在不是本宫要争,只是……难道妹妹连这样的小事也不肯让着本宫吗?”
荣贤妃刚要发作,一旁的空梅拽了拽自家主子的衣袖,小声劝道:“三少爷前几日递的信娘娘忘了吗?”
荣贤妃深呼吸了几下,指了指魏云心,道:“怡常在,皇后护得了你一日,难道能护你一辈子吗?用过午膳便来本宫宫里抄经,今日抄不完便不准回去。”
魏云心款款行礼:“是,嫔妾知道了。”
好容易人都走光了,魏千雪才遣散周围伺候的宫女,松了一口气。
“妹妹,宁选侍病了,大病一场。”魏千雪拽着手中的帕子,紧张的看着魏云心。
魏云心也愣了一下,道:“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我有时也能从闻承娴那里听到她的动静,怎么忽然就病了?”
魏千雪连忙道:“就是昨日的事,妹妹你在荣贤妃宫里抄经书,怎么可能知道。”她叹了口气,“昨日午后,太医院来人禀报,说是宁选侍在湖边散步时跌进了御湖,这下受凉受惊一下就烧起来了,还是今早上才退了烧。”
“好端端的,怎么会跌进湖里?”魏云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事陛下过问了吗?”
魏千雪摇摇头,“当时没什么人瞧见,贴身宫女也说是宁选侍自己脚滑跌进去的。陛下就……不再过问了,只要我好生照看。”
“姐姐是疑心?”魏云心意有所指的看了门口一眼。
魏千雪点点头,道:“在王府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是那人的贴身婢女推下水的。”
“这件事不能急,”魏云心盘算了一下,道:“宁选侍如果投靠了太后,那太后就算不查清楚,也肯定会过问,姑且等个几日。”
魏千雪放下心来:“好,有妹妹这话,我就放心了。你如今备受瞩目,千万小心。”
“我晓得。”
说罢,魏云心便起身行礼,离开了凤鸾宫。
出了凤鸾宫,魏云心才走了几步,便停下来,道:“不回宫了,去永福宫。”
永福宫,知雨轩。
钟婉容备好了茶水和茶点,正等着魏云心。
“你可算来了。”钟婉容望着走进来的魏云心笑道,“再不来,我可就要派人去请你了。”
魏云心也笑:“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为了什么事。”
“不就是宁选侍的事?”
钟婉容夹起一块小茶点,放到魏云心的小碟子里。
“不错。”魏云心点头,“我昨日被荣贤妃拘着抄经,还未曾听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跌进湖里了呢?”
钟婉容叹了口气,缓缓道来:“之前宁选侍来找过我,想要依附太后以求庇护,我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未曾彻底拒绝,只要宁选侍多去太后跟前尽尽孝心,也是可以如愿的。”
“宁选侍落水,实则是暗自打太后的脸,这件事太后没法插手,一旦插手就说明宁选侍已经依附太后,可若是不查上一查,又落了太后的面子,进退两难。”魏云心小口咬着茶点,分析道。
钟婉容激动的差点要拍桌子:“不错不错!正是如此。陛下与太后虽说是亲母子,但他们之间并非完全交心,若是让陛下知道太后这样拉拢新人,恐怕是要生气。更何况,这件事到底是有人陷害,还是宁选侍自己做戏都不好说。”
“依姐姐看,宁选侍被害的可能性有多大?”
“至少八成。”钟婉容沉吟片刻,道:“虽说宫中众妃多是看不惯荣贤妃,但也未必就是她做下的。”
魏云心问道:“此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