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哪是待她好,不过是一时贪新鲜。”
一道声音从头顶响起,主仆两个顿时起身后退几步。
“谁?!”
一人轻巧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魏云心两人面前。此人穿着茶褐撮花织锦蟒袍,一条暗绛红虎纹角带系在腰间。
那人笑了一声,道:“也对,你是新妃,肯定没见过我。”他作了揖,“我乃国师。”
秋芸顿时怒道:“我呸,什么国师,我看你是贼人!”她又对魏云心道:“小主,奴婢这就去喊门口侍卫来抓了这个贼人!”
“哎哎哎!”那人连忙叫唤道:“我真是国师,我有印为证。”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印来,上头刻着“天韵国师”四个字。
月光明亮,这印倒也瞧的真切,魏云心拉住正要发作的秋芸,道:“既是国师,又为何深夜出现在内宫?这恐怕不合规矩。”
国师摸了摸鼻尖,似乎有些心虚:“咳,迷、迷路了。”
“迷路能刚好迷到陛下的宿处?”魏云心冷着脸,道:“你若还不走,我便立刻去叫陛下。”
“叫陛下?”他笑了,“你可以试试,看看陛下是相信我刺杀他,还是相信你勾引我。”
“你!”
“怡小主,咱们以后且有的见面呢。”
国师说罢,便一跃而起,转眼就到了房顶上,不过几下就看不见身影了。
“回去!”魏云心受了一肚子气,甩袖回了殿内。
秋芸也气得不轻,小声骂道:“那个国师,奴婢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还这样说小主您。”
“别说了。”魏云心后怕的望了一眼寝殿,“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人也没见到。以后,国师的事,谁也不许说,烂在肚子里!”
秋芸后知后觉捂了自己的嘴,连忙点头应了。
魏云心进了寝殿,轻手轻脚躺回原位,却一直睁着眼等到了姜成渊晨起的时辰。
姜成渊穿好衣服,便瞧见魏云心眼下的乌青。
她本就白,一熬夜便有俩乌青痕迹,想遮都遮不住。
“怎么了这是?昨夜没睡好?”姜成渊戴好朝冠,随口问道。
魏云心一愣,赶忙温柔笑笑:“是,昨夜有些失眠,兴许是夜间吃多了茶。”
姜成渊摸了摸魏云心的下巴,像摸小猫一样,“那朕派人去和皇后说一声,免了你今日请安?”
“臣妾向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请安是分内事,怎么好恃宠而骄,不去请安呢?”
魏云心笑着,替姜成渊整理了一下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