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了。”云子猗微微颔首,也没有推辞。
赵太医诊了半晌,微微蹙眉:“云大人这像是天生的弱症,又有气血两虚之相,该好好调理着,不若下官为您配一副补药,您回去坚持服用,身子能舒坦些。”
他没说能大好,主要是这先天的弱症几乎没什么完全治愈的可能,慢慢调理也不过是减轻症状罢了。
“那便多谢您。”云子猗点点头,也不大放在心上。
他没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多大问题,这先天的弱症,多半是那个所谓的系统为了掩人耳目弄出来的。
“先生。”赵太医离开去撰写药方后,卫彰才走上前,朝云子猗恭敬行下一礼,“方才是元诚莽撞了,不慎伤了先生,还请先生责罚。”
元诚是卫彰的字。
云子猗起身搀他起来,神色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味,反而宽慰道:“我没事,你也不必自责,还要多谢你帮我请太医来,辛苦你跑这一遭了。”
说着,拿出一方绢帕递给卫彰。
时值晚春,天已然热了起来,少年人火气正盛,卫彰又跑了一路,额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只是他自己都顾不得这些,却不想云子猗还留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