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整片整片的藤蔓,藤蔓从承重柱的底部开始蔓延,一路蔓延到顶端,琳琳绕绕,不见尽头。
云苏半眯眼眸,她端详着那片藤蔓有几分诧异。
她也这么问出口了:“这片藤蔓是玫瑰的伴生藤吗?”
曼德公爵略带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多人里,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云苏挑了一边眉,只听曼德公爵又道:“玫瑰有伴生藤本就极为正常,但往往,那些人只能看见玫瑰的美丽,见不到藤蔓的所为。”
云苏感觉到曼德公爵似乎还有话想说,便没有开口。
不过……云苏对花了解不深,之前说伴生藤也不过是灵机一动随口一说,但只依据曼德公爵的玫瑰花房来看,那花房里面,可没有藤蔓的模样啊。
曼德公爵继续道:“玫瑰与藤蔓相伴相生,他们就是彼此最默契的存在,可总有人想要从藤蔓的身边将玫瑰抢走!”
他似乎是想以叙事的方式来诉说,但话题到这儿却又不自觉多了几分怒火。
“他们凭什么从藤蔓手里夺走玫瑰,藤蔓与玫瑰多年的相伴,怎么就单单因为他们的一点点欲望甚至是一时起意就分离!”
见曼德公爵缓了会儿,看起来不再那么义愤填膺,云苏开口问道:“可是公爵你将藤蔓雕刻在这儿,离玫瑰不也还是很远吗。”
曼德公爵听到这个问题反而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云苏看不太出来的感觉。
有点恶意,又有点释然,反正……像个变态。
曼德公爵扯了扯嘴角,笑道:“谁说会远呢,在这里,他能将心爱的玫瑰尽收眼底。”
曼德公爵上前走了两步,抚上藤蔓的纹路。
他是笑着的,云苏却觉得,那笑容,十分病态。
云苏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可这时候,竟觉得,曼德公爵……很危险。
钨走下了阶梯,那台阶不算多,就十几阶,楼梯那边是暗的,可过了那段路走向平地时,就又微亮了。
这里和楼上的地形大致相同,钨只摸索了片刻便对这里的布局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小心地往前走,如果安娜确实被困在通风口,那周围一定有守卫的人。
钨走了十来分钟,没让他失望,他远远竟真瞧见个人影。
坐在地上,周围还有两摊黑色。
钨没有因为线索而激动,而是更加谨慎地上前。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影的的确确是安娜,周围那两摊黑色是两个晕倒在地上的人。
钨有几分差异,但这通风口本就或直或弯的,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
他走得更近了,安娜也就发现了他。
看见过人来,安娜激动地喊了两声,但由于嘴上的束缚只能发出近乎困兽的呜咽声。
细看她才发现来人是云苏身边的人,她的满腔热血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阴谋论围绕着她。
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云苏想要绑她,在下面她一定是与云苏对上视线了,云苏是派钨来看她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