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是雪白的,云苏以往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今天这刻意的接近,反倒真让她发现了不同之处。
她伸手摸上了墙体,凹凸的纹路在她手下显现。
墙上竟雕满了浮雕,但由于墙壁雪白浮雕也没有上色,所以这处于角落又不会被人经常关注的地方,这样精美的小巧思竟没几人发现。
摸了浮雕云苏又往后退了几步,视野能够总览正面墙体。
曼德公爵不愧是玫瑰狂热爱好者,不出所料,这面墙上雕刻的也是玫瑰,不过的是,这次玫瑰的枝叶占比很大。
玫瑰开得依旧娇艳,但她周围总有繁茂的枝叶遮挡着,让人不能看清玫瑰全貌。
云苏看着,莫名觉得,那作为共生的枝叶仿佛生出了自己的心思,好像出了占有欲,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玫瑰。
她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奇怪,便暗自将这个疑点记了下来,决定下次来仔细看看。
内心想了这么多其实真正论时间的话也不过过去了几十秒。
在曼德公爵的眼里,就是云苏在正常的欣赏他的杰作。
紧接着,曼德公爵就听到云苏问:“虽然白色十分典雅,但为什么不给这幅浮雕上色呢?”
说到自己喜欢的话题,曼德公爵眼底的笑意也更加真心实意了:“哦,为什么要上色呢,之前看到的人都觉得白色更加高贵优雅,上色反倒繁复了。”
云苏适时的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你也这么认为吗?”
曼德公爵没说话,只是想听听云苏的看法。
“玫瑰那样娇艳似火又热情大方,不上色固然高贵典雅,但总显得寡淡了些,”云苏又摸了摸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花瓣:“玫瑰就应该重浓重烈,最坦然的红才能给她们上色。”
听到云苏的回答,曼德公爵眼底的笑意更加真情实感了几分,他道:“亲王的观点倒是清奇,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让我给这面墙上色的人。”
云苏撇了撇嘴:“那只能说明,他们观点和我不同。”
曼德公爵点点头,不遮不掩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也认为应该上色。”
他走了过来,似乎是无意地随便碰上了墙体。
可这么大一片墙,大多数是雕刻枝叶的部分,曼德公爵随意一碰,就是被遮挡的花瓣部分。
曼德公爵摸着没有冰冷的石墙,声音中透了几分入迷:“这样骄傲的玫瑰,就当以最热烈的红色为之渲染,她就是最美的,所有花朵中最美的那支。”
云苏听着曼德公爵的言论微微皱眉,她总感觉,曼德公爵对待玫瑰的态度有些奇怪,狂热是真狂热,但是……
她这边在陪着曼德公爵闲逛,云苏还发现了一些特别的部分。
她准备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套出更多有用信息,那边楼下的钨也在思考怎样才能继续。
排风口的滤网简直太细密了,就算再仔细观察,他这样从下往上看始终看不到点什么,钨细细思索,他必须再换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