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般说来,这寺庙给人的感觉,着实不太像存在古怪之处。
也正因如此,村民们对这寺庙才会这般爱戴,它不仅出钱出力去救济那贫苦的山村,而且还极为灵验,不管是求姻缘,还是求平安,亦或是求子嗣,都能有所回应,可谓是这个村子的许愿池一般了。
“光是表面来看,那寺庙是不是跟真佛似的?”
吕安之眼睛瞥向周遭,见四处无人瞟来,这才低声道:“但就是这般神庙,竟然在后山种了一整片血煞之物,司天卫记载,血煞乃是不祥之物。”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看似和善的渡难佛寺,却在自家门后种了许多血腥之物,着实让人不免怀疑。
若非吕安之与我说了这些,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本家人从后山运送血木,我恐怕也会被这寺庙的表面所迷惑。
“诶,你小女友,我也观察两天了,她为啥子老是不说话?是某种修炼方法吗?一直不说话就一直提升修为?”吕安之瞥了一眼我身后的林乐菱。
“不是,她……有点社恐,不必管她。”我笑呵呵地解释道。
林乐菱呆滞的眼眸掠过一抹幽怨,嘴唇微挑:“渍~”
一路上聊了许多,也走许久,吕安之指着最大的一座房屋道:“就是那,那便是村长的家。”
我点点头,跟着他,加快了脚步。
“啊!别打了!别打了!”
进入巷弄中,却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惨叫。
“哼,村里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老大,怎么处置他?”
“带下去吧!”
我与吕安之面面相觑,一同加快脚步。
定睛一瞧,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了三个壮硕如牛、身着农夫装扮的大汉,他们气势汹汹地将一个人紧紧围困在墙角。
这三人各自紧握着一根粗黑的大棍,那大棍之上触目惊心地沾满了斑斑血渍,不难看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残酷的厮杀。
再看那蜷缩在墙角处的男人,他的脑袋已然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淌,满头都是鲜红的血迹,看上去极为凄惨,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地发出声声急切的求饶话语。
我清楚地认得那三名壮汉,就在昨夜于那祠堂之内,他们可是一直跟在吕庆身旁的人啊。
我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弄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猛然见到那三名大汉动作整齐划一地伸出手一同拉住那男人的双腿,然后就这般硬生生地拖拽着他的身躯朝着后门方向缓缓移动。
那男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拼死挣扎着,在那坚硬的地面上硬生生地留下了一道让人看了心底发寒、极为渗人的血路,那血路蜿蜒曲折。
“妈的,真碍事!”
其中一名壮汉低声咒骂了一句,紧接着便高高抡起手中那沉甸甸的黑棍,毫不留情地朝着男人的头部狠狠砸去,来了一记沉闷的重击。
那男人的双眼猛地向外凸出,原本张牙舞爪不停挣扎的双手,在这一瞬也陡然间黯然失色,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双眼紧紧一闭,当场就没了任何动静,好似死寂一般。
三名壮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擦了擦飞溅到脸上的血渍,极为嫌恶地朝着男人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随后便毫不迟疑地直接将这毫无声息的男人往里头拖拽进去。
“你们在做什么!”
吕安之一声怒斥,急匆匆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之前抡棍的壮汉见到来者,将手中的黑棍递给了另外一人,随之招了招手,让那两人将男人拖了进去。
“诶,吕警官来了?村长在大堂等你们呢,来来来,我们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