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人死身消,我和林乐菱呆坐在庞府家门前,看着镇上路过的行人,不禁回忆起刚来之时,闹出的爬灰乌龙。
“前几天还这么热闹的来,现在变得如此冷清。”
柳智死了,而李儒湘去吕屏村周围踩点,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回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细细地思索一番,李儒湘那可是元婴大能啊,连封户村都能如秋风扫落叶般横扫而过,这吕屏村即便再怎么诡异邪门,估计也不太可能将她阻拦下来。
此时,黄三见四下无人,便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贼兮兮的老鼠脑袋。
“小宋啊,三爷我这可是憋着一肚子的问题呢,你现在可别再装深沉啦,搞得好像你和那姓柳的有多么深厚的交情似的……”
我不禁淡淡一笑,双手随意地一摊,说道:“哎呀,什么就装深沉了……三爷,你有啥不明白的呀?”
黄三情绪显得颇为激动地问道:“就是你不是被那些鬼里鬼气的玩意儿给整个人吊在半空中嘛,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姓柳的身后,还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呀?”
听到黄三的话,我缓缓地将龙鳞匕首取出,轻轻地放置在腿上,然后说道:
“这是剑诀第二式当中的其中一招,其实也是刚刚才领悟没多久,不但能够移形换位,而且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形成一道让人难以察觉的化身。”
黄三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嚷道:“哇靠!这么说来,你这小子其实早有预谋啊,我说你那动作看似细微,却明显能让人察觉到你在摸索口袋的举动呢,原来是故意为之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应道:“没错,当时捆住我的,仅仅只是一具化身而已,我的本体已然与龙鳞匕首融为一体出现在了柳智的身后,只是……”
说着,我轻轻地按了按肩膀,顿时一阵剧烈的酸痛传来,哪怕只是化身,终究还是会给我留下一些伤痛的痕迹
不过还好仅仅只是些皮外伤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而脖子上那道血口子,此刻也已然妥善地处理好了并且包扎起来了,对我自己而言并没有过多的不良影响。
“那……消失不见的林家男尸,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会在祖坟后边瘫着?”黄三不解道。
“柳智曾言,祖坟尸变乃人为,是假的,他应在我们来前就到过这镇子,还施了两道法术,一是农户儿媳撞邪,二是这尸变,不巧祖坟施法时被人撞见。”
听闻我的解释,黄三神色一惊道:“你是说,那林家人仓皇从村子里逃出,却目睹了姓柳的案发现场,于是……”
黄三猜得没错,事情的确是如此,那时候柳智的主人格,应该也是被仙家占领。
想到此处,我蓦地回想起柳智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那时编造哥哥和嫂嫂身份的时候,说他们二人实际上是来自苗疆某个村落的幸存者。
而那个故事跟朱小岁所讲述的简直一模一样,让我感觉这似乎并非是胡乱编造出来的。
我虽然并不清楚当时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柳智是不是完全被仙家给暂时占据了心智,到底是他本人给出的提示,还是仙家借他之口所言。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故事都奇诡地与面具党产生了关联。
难道说,仙家以及管理仙家的“它”,与面具党存在着某种特定的联系不成?
因毕竟知道朱小岁故事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之外,那就只有面具党的面具人,又或者是与屠村事件有关的未知人物。
迄今为止,屠村真凶是妇人,还是朱小岁本人,又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人物,这个问题一样没有答案。
黄三瞧见我这般神情忧伤,那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