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有说什么,齐大柱继续缓缓开口道:
“老祖的儿子死后不久,村子里开始陆陆续续发生了怪事,许多夜间出行的村民,都莫名其妙死去。”
“更是有人说,在夜间村子的水井处,都能看见一个满身是水,衣衫褴褛的女鬼。”
我眉宇一皱道:“阿喜?”
齐大柱无奈地笑了笑,随之摇了摇头:“阿喜的传说,确实一直流传至今,我们当初也一直认为是阿喜在作怪。”
“老祖也是这么说,随后他便引荐那名道士,为村子里驱鬼。”
“当时,那名道士带着几个人,去了一趟后山,经历了三天三夜,回来以后村子里就很少出现这种诡异的现象。”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当上了封户村的村长,我也才知道,老祖是有意将此事嫁祸给阿喜。”
“当然,这都是我近年知道的真相,都是后话了。”
“宋小友,想必也听闻了阿喜的故事了?”
我点点头道:“不错,齐琳曾经跟我说过,阿喜曾与孙家先祖有过婚约,却在当年时局动荡的年代,被征兵入伍,孙家先祖死在战场上,而阿喜悲痛欲绝,跳井而亡随着亡夫而去。”
孙文天发出诧异的声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先祖死在战场上,那……我是哪来的?我爹和我爷爷又是哪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那只能是,那个先祖还有别的兄弟,他那一脉传到那这呗。”
不过我这话刚说出来,却被齐大柱否决了。
“并不是,根据族谱来看,那一代确实是独子。”
“啊?”
我惊叹一声道:“所以……现在的孙家其实是养子?”
“不不不,也不是,其实那个孙家先祖压根就没死在战场上,而是从战场上侥幸活了下来,为了不成为逃兵,被官府处置,他进城改名换姓。”
“在城里做了几年生意,赚了一些钱财,并且有寄许多信件回村里联系阿喜,几年以后官府落败,无力管辖民意,他便换回以前的名字,回到封户村,却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投井身亡。”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哪里有点古怪了。
“既然那位先祖没死,而且也寄信回村,按理来说那个时间段,阿喜还没有投井才对,甚至说,她已经知道自己未婚夫没死的消息才对。”
齐大柱赞同我的说法道:
“没错,其实是阿喜知道了自己未婚夫没死,正准备收拾行李进城,可这件事情也给村里的人知道,村内的人怕官府知道村子里有逃兵,怕村里会受到牵连,便安排人阻止阿喜出村。”
“一个文弱的女子,怎可能是精壮男子的对手,可你猜怎么着……阿喜竟然身后长出狐狸尾巴,化为妖精对村民大打出手。”
“原来阿喜竟然是狐精所化,只因孙家先祖曾在山中救它一命,便化为人形嫁给他。”
“本来这不过是个很俗套的故事,却阴差阳错酿成村子里多年的祸端。”
听到这里,一旁一直很安静的李儒湘此时按捺不住开口道:
“我猜,那只小狐狸,并没有成功逃脱,而是被村民们控制住,并且当成祸害给处死了吧,就这么硬生生将她投到井中!”
李儒湘的话语带着几分气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齐大柱摇了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故事,只说到阿喜是个妖怪,随后没有了后话,只不过阿喜井的故事却留了下来,村民们都认为阿喜是个痴情的女人。”
“有些年轻人,会把阿喜井当作爱情许愿池,向其许愿或能获得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