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楚顺到跟前,前排的侍卫也没有收刀让行,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半尺的钢刀,楚顺都快气炸了;
但~咬碎了钢牙也得往肚子里咽,脸上还得带着笑:“萧国公~”
“嗯;”
萧晃出声,楚顺身前的钢刀才收起,两名侍卫侧身让开一条缝隙,让齐王楚顺走过去;
“萧国公,您带着甲士强闯我齐王府,不知所为何事啊?”
楚顺憋着气质问,却听见萧晃缓缓开口:“齐王?楚顺?你爹没告诉过你,同人说话,要抬起头么?”
好家伙,萧晃这话,可比强闯齐王府更加硬气,也比强闯齐王府犯下的罪过大多了,可萧晃却丝毫不在意;
楚顺袖子里攥紧的拳头开始颤抖,不得已,缓缓抬起头;
万万没料到,迎接他的不是萧晃的那张臭脸,而是迎头劈下马鞭;
啪~
一声爆响,楚顺脸上立马浮现一条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渗出,成珠落下,染红了胸前衣襟;
楚顺一没有喊叫,二没有发疯,而是就这么顶着伤口,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憋着无尽的屈辱,抬起头,对上萧晃居高临下的那冷冷的眸子,任谁都能感觉到楚顺那平静神情下的怒火;
一直以来,这个给外人展现出的怯懦和软弱的楚顺,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模样;
“萧国公的这一鞭子,孤记下了;”
“戚~”
看着如同小孩一般闹脾气发誓隐忍的楚顺,萧晃不屑地冷嘁一声;
楚顺的这副模样,落在萧晃眼中,无异于是小孩行径;
探出马鞭亲亲拍打着楚顺另一侧完好无损的面颊,神色不变,淡淡地开口:“这一鞭子,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你最好祈祷吾儿萧御完好无损,但凡砸破了点皮,就不是这简单的一鞭子了;”
“相当皇帝?想政变?想乱中取胜?某可以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
“这大楚,是我楚家的天下,还轮不到萧国公说三道四;也轮不到你萧晃,指手画脚;”
“大楚是楚家天下,这不假,但你们的天下,是老子出生入死打下来了;你大可以去皇帝面前告状,说老子大不敬,说老子要谋反;
但你去告状的时候,别忘了带句话,告诉皇帝,有朝一日你楚顺登基,老子就能拖着这条残躯,再打一遍天下!”
萧晃说完,扯动缰绳,掉转马头,收兵的同时,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和你那妖艳的媚妃一样,尽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别学人隐忍蛰伏,你不是这块料;
看看你手下的这群人吧,连主辱臣死都做不到,你这齐王,当得有什么意思?”
噗~
望着萧晃离开的背影,楚顺一股子气走差,一股鲜血猛然喷出;
“哈哈哈哈哈,痛快,实在痛快;”
护国公府上,萧正等关上府门之后,立马开口放肆大笑;
萧晃看着如此模样的萧正,苦笑着摇头,萧正这副模样,他也能理解,近两年来,他这个护国公越来越低调,府上的人,多多少少憋了些火气,这让士卒出身的萧正,很是憋屈;
今日一事,这老家伙也算是痛痛快快地泄了次火;
“行了,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如此轻浮,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事情就来了;”
说罢,萧晃刚准备去休息,一直赶路,他这一把老骨头,已经快撑不住了;
忽然间,余光瞄到一道身影,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开口道:“哎,萧正,刚才露面的那女子是谁?为何先前我未见过?”
“额,是少爷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