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该怎样前去呢?”
“你在畏惧吗?”查理眯着眼口气带着苛责。
“我们不得不防备。如果我们就就这样集体前去,被他们军队团团围住,所有人可就难以脱身了。”
“你信不过他们?”
“我没这么说。”话是如此,伯纳德的态度就是信不过。
“我不得不去,这是我与留里克的承诺。”查理特意抬手指指这顶王冠,面不改色说道:“你们以为这顶王冠
怎么来的?那个罗斯王留里克亲自在凡尔登杀了丕平,夺了王冠再送给我。如果他有疯狂的想法就不会把王冠还给我。如果……你们让他觉得我们对善意很不配合,战争就不可避免了。他们在东方杀了至少一万名勃艮第战士,自身仅付出微小伤亡。难道,你还想看着罗斯人对我们开战吗?”
查理的话看似是说给伯纳德,实则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他再强调一下:“罗斯人可是诺曼人,想想你们的领地……”
话止于此,已经无需再解释。
加斯科涅、阿让、昂古莱姆等地盘靠近大西洋的南方贵族们,他们听到“诺曼”一词就犯愁。
小规模的诺曼海盗偷袭从未中断过,所以波尔多附近的一票骑士们,他们的采邑村庄就可能突然被海盗偷袭损失惨重,自己效忠的桑特伯爵是个衰老的虔诚者,指望那家伙为大家除暴安良,还不如现在投奔朝气蓬勃的加斯科涅伯爵塞金二世呢。
几位伯爵愿意放手一搏,见状图卢兹伯爵咬咬牙也宣称权力奉陪。
“还是太危险了。”伯纳德自知完全不能阻止查理前去,继续质疑下去对自己也不利,他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法,又道:“既然如此,我就出动手里的全部骑兵,你们几位贵族也尽量拿出精锐。”
“你要打仗?”杜达惊得瞪大双眼。
“不打。我可以出动四千名骑兵,他们站在我们的身后全程作为观
众。我可以给予他们命令,倘若罗斯人耍无赖得扣押我们,待命的大军发动进攻也不迟。所以如果罗斯人让我们不好过,他们自己也不要想好过。”
“武力威慑?”杜达忧心忡忡地摇摇头:“就怕你的威慑真的吓得罗斯人主动开战。”
伯纳德裂开反驳:“如果真是这样,恰恰说明罗斯人都是阴谋家。我们的三万大军基本到位,我们的剑也未尝不锋利,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还难说呢。”
两个表亲伯爵好似要争吵起来,查理振臂一呼呵止争吵。公平的说伯纳德的话也有道理,再说倘若自己的身后真有四千骑兵助阵,岂不是更彰显一位国王的霸权?
查理还记得自己的祖父大帝,当年切切实实统御一万余名骑兵向阿瓦尔人的营地,发动了如同泥石流般的冲锋,一次冲击就荡平敌人。
其实倘若自己有着四千名绝对效忠自己的重骑兵,就不需要拉下脸来和留里克好好谈了。这么多年来查理觉得自己悲惨的生活都是因为手里没兵,只要手里掌握庞大军队,那些欺辱过自己的家伙全都得跪下。
仅仅拿回王冠后,一群贵族对自己的态度就大变样,若是还掌握数千乃至一万名战士,他们还不得成群结队地跪下来学狗叫?
查理去意已决,鉴于伯纳德的说法有道理也就答应下来了。
所谓四千骑兵,其中得有三千名属于凑数的。军中会骑马者很多
,那些拉车御夫也都会骑马,若论会骑马就算骑兵,阿基坦的确能拉出一支数量可观的骑兵力量,就是突然膨胀的骑兵队质量就一言难尽了。
得令后的诸贵族抓紧时间调动自己的骑兵,除了扎营过远的欧坦军,其他贵族调集自己的精锐骑兵,再加上查理自己的亲信,最终拼凑出五千名骑兵的庞然大物。
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整个上午都在积极调兵遣将。
上午阳光明媚,骑兵的锁子甲、头盔和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