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来了,自己也不见得过于憔悴。
数名信使沿着罗马古道支线路南下,理论上应该一路顺畅,结果当他们尚未抵达讷维尔城时,就在中途与异邦的骑兵撞了个满怀。
信使下意识的快马逃跑,奈何那些异邦骑兵休养得很好,他们马力健硕狂追不止,最终信使在付出两人被杀的代价后,剩余三人不得不扔下武器投降。
信使们都属于欧塞尔伯国,俘虏此三人的就是正儿八经的波瓦蒂尔伯国的骑兵。
那些骑兵战士操持着一口南方高卢的语言,浓厚鼻音与勃艮第方言截然不同。听听那鼻音真不是开玩笑,因为所有异邦骑兵全都长着一副大鼻子。
也许那是欧坦伯爵的人?按理说欧坦伯国也想占领讷维尔,也许他们欧坦获悉了勃艮第诸贵族打败,趁着生病要人命?
结果三名信使被绳捆索绑,如猎物一般被捆住
,再被胜利者拖拽,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一座规模浩大的行军营地。
巨大的营地鲜有旗帜,至多有少量布匹缝着贵族家族的纹章。
罗斯军才是这个时代的异类,碍于生产力的落后,任何布匹都不算便宜,奢侈得大肆制作旗帜实在是罗斯军首开记录,继而是雷格拉夫也花了一大笔钱制作大量旗帜。
庞大营地里唯有一面旗帜极为特殊,郁郁葱葱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一抹鲜艳红色,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充当颜料的朱砂被太阳照得强烈反光,其上还有黄铁矿研磨的颜料图画的三只趴卧的狮子。
此乃一面颇大的查理曼战旗,它的存在意味着庞大军队统帅必然是一位加洛林王室成员。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秃头”查理,此次远征他要来夺取自己丧失的封地与大权。
三名信使经过简单审讯就全部招供了,闻听这一情况的波瓦蒂尔伯爵伯纳德,甚至迫不及待的再次提审已经招供的三人。
对方因是欧塞尔伯国的士兵,作为战争敌对方,失去利用价值直接砍了也无妨。如果伯纳德再晚一些,仨人都被绞死了。
波瓦蒂尔-奥维涅、图卢兹、阿让、昂古莱姆、加斯科涅、欧坦,乃至一些小型男爵领,五花八门的高级贵族有十多家,他们法理上全都听从“秃头”查理的指挥,实则真正说得上话的就是波瓦蒂尔的伯纳德。
伯纳德手握重兵,即是联军
里的一霸,也掌握着联军所需的粮草,就连进军路线也是由他下令调整的。
大军在讷维尔城集结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如今日子已经悄然进入儒略历的五月份,所有贵族都开始为己方进军之磨蹭有所抱怨。
因为大部分被征召的战士需要七月中旬左右赶回家里了收麦子,大量士兵与贵族做的约定,服役时期就是到那时终止。倘若延长服役期限,贵族们必须给予补偿。士兵们也看不上那些补偿,他们最是考虑自家的农田,一旦因劳动力缺乏导致秋收受挫,损失可就太大了。
于是联军刚刚归拢一处,伯纳德首先做出表率,他庞大的波瓦蒂尔军队就沿着现成的罗马古道向着欧塞尔城挺进。也是为了向表亲欧坦伯爵宣示自己对欧坦领地毫无野心,伯纳德必须命令自己的机动骑兵快一些北进。
罗马时代的teranu市镇(今诺安河畔昂特兰)已经衰落,独留当地修道院在荒草覆盖的废墟上屹立不倒。
毕竟那是曾作为贸易市镇的城市,昔日建筑还能发现一些荒草不好覆盖的废墟残骸,开阔草地非常适合庞大军队驻扎。
“秃头”查理的大军就驻扎在这里,顺手也从当地修道院的教士们嘴里获悉了一些欧塞尔城的情况。无论局面如何混乱,查理与他的军队秉承着信仰,他们的底线虽然很低,最低的底线是绝不会对教士下黑手。
修道
院长声称欧塞尔正在被围攻,还下意识以为查理的军队是来解救欧塞尔城的。
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