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高处的芬兰弓手的轻箭发射得差不多,他们奋力抛射一番现在也需要休息。
凯尔哈看到低处发来信号,所有的抛射行动迅速暂停。长弓手们在稍息的同时,立刻有
长弓手陆续接受新的箭矢,定睛一瞧所有递送的都是箭杆粗壮的重箭,说它是箭,谓之为小型标枪更贴切些。
长弓手突然偃旗息鼓,斯温指挥着在低处的战士们也都保持镇定。十字弓全部装填,各个扭力弹弓阵位也在忙于最后的蓄力。
一些罗斯战士如行为艺术般直白地站直身子,他们就是要让不远处忙于翻墙的勃艮第人看清自己的身子。有的战士干脆掀起裤裆,嘴里不干
不净大声骂着法兰克语脏话。有一人这么干,其他战士纷纷效仿。
一时间罗斯堡垒矮墙处突然出现白花花一大变,一坨又一坨白色的东西又扭又晃。
脏话隔着几百米依然清晰可辨。
骂战,也是作战的一种方式。
勃艮第人一边奋力推走死尸流出进军的通道,一边昂起脑袋以勃艮第语回骂之。
奇景降临两军之间,双方似乎就只是扯着嗓子谩骂。勃艮第军的愤怒被激发,越来越多是战士干脆放弃躲藏,跳出来昂起胸膛扯着嗓子骂。
殊不知罗斯军就是希望这群家伙可以堂堂正正现身了。
罗斯战士不会因对方的回骂愤怒,因为他们不会再针对即将死掉的人呈口舌之快。战士们暗暗嘲讽对面的蠢材,大家就是要让敌人继续放松警惕,再等待斯温的作战命令。
终究还是勃艮第军最先绷不住情绪。
勃艮第弓箭手只是步兵的补充,当大军冲锋之际,弓箭手混在士兵里向前方放箭。一旦打起来,弓箭手也抄家伙近身肉搏。
后面的士兵不太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现在明显没有传说中致命箭矢,后面战士愈发大胆的向前拥。混在其中的弓手开始向前方放箭,他们抛射带倒刺的箭矢,它飞射一百米绝对没有问题,当然这种箭矢对罗斯军的板甲衣完全无效。
不断嘲讽的罗斯士兵意识到敌人居然反制射箭,骂骂咧咧又连滚带爬撤下来。
有防备的士兵急
忙将大圆盾举国头顶,于是终于有士兵看到敌人箭簇居然击穿了盾,可恶的倒钩箭簇距离自己的胳膊几乎仅有一指。
斯温一直在等待时机,就是他按兵不动的样子已经引得广大战士越来越焦躁。
「还不反击吗?」不远处的卡尔气鼓鼓地喊话道。
卡尔是高级军官,他的呐喊传递的是广大战士的心声。顿时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死死盯住斯温。
再憋下去人都要憋死了。
斯温最后看看左右,终于愤而站起身,他再猛地拔剑使劲挥舞一番。
终于,最致命的反击信号下达了。
所有待命的扭力弹弓几乎同时发射,处于不同阵位、不同高度的多达四十座弹弓同时向西北方向的敌人射击。
罗斯军硬是憋到勃艮第军失去耐心后恢复乱糟糟的人群局面,致命标枪以极低的抛物线砸来,那势大力沉的攻势已经不是双层乃至三层锁子甲能阻挡的,因为哪怕标枪被挡住,强劲力道作用士兵身上,也能将之砸倒再震得吐血三升。
本来常用与海上作战的扭力弹弓,它们被好生保养为的就是类似于今日的大战。
一支标枪已不再是仅仅贯穿两名敌军这么简单。
勃艮第士兵站得摩肩接踵,标枪往往在扎穿两人后,枪头最终淹没于第三人的身躯里。一连扎穿四个人并伤及第五人的情况也存在。
士兵被扎得好似糖葫芦,中者在哀嚎中迅速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