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自己的骑兵部队展开行动,列日大主教哈特加索性也暂时脱下黑袍,披上锁子甲的主教活像是战士,而他断然要带上一副镶金带银的十字架,彰显高贵的身份与信仰的纯粹。 大主教仅带着两位下级教士作为随从,他们骑上马混在伯爵亲率的骑兵队里。 伯爵用有限的时间做了一番准备,本就是做过战斗准备的骑兵队现在的状态非常好。全军沿着科隆大道逆行,不出意外的与难民大军撞了个正着。 在这些亚琛难民的眼里,突然出现的军队就是大救星,他们围过去渴望得到救赎,尤其是想要讨到一些吃的。 奈何伯爵根本不想和这些人纠缠,帮助难民是教士们的事,作为军事贵族,艾伯哈特更希望早点冲入亚琛解救这座城市。 战马将堵路的难民直接撞开,一些躲闪不及的人干脆被疾驰而过的骑兵活活踩死。 本就经历严重精神打击的难民瞬间想起之前发生过的惨剧,他们尖叫着奔向大道两侧的林地藏匿起来,直到骑兵队绝尘而去。 之后该怎样? 还能怎样? 也许刚刚过去的就是于利希伯爵的军队,奈何现在大家只能挪动如铅重的身躯向于利希城聚集,经历磨难的大家始终认为唯有那里可以得到帮助。 骑兵冲撞难民之事弄得列日大主教非常无语,他攥着缰绳右手不断在胸口划着十字。 且看伯爵乃至他的军队,没有人在乎难民,恰恰觉得他们的堵路是自寻死路。 在伯爵的催促下,骑兵正常行军要走两天的路径,他从大清早带兵狂奔,就在傍晚直接摸到了亚琛城的北大门,也是科隆大道的起始点。 骑兵们悬崖勒马,面对着城门封闭、吊桥升起的城市,伯爵咬紧牙关一时间不敢进城。 “我的上帝啊!城市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伯爵一样在胸口划着十字,他现在看不到任何人影,整个环境静得厉害,怎样感觉都觉得很不正常。 这时,大主教驱使马匹走近伯爵:“亚琛变得诡异,就怕有埋伏。如何?今日发动进攻?” “暂时不必。Parda,想不到你还懂军事?” 此言问得很没有营养,身为大主教的哈特加高低也是国王顾问,若是不做大主教,身份就如眼前的于利希伯爵一样可为某地大封臣。 大主教不多言,他苍老的头颅遥望这座圣城。 “新罗马岂能被野蛮人玷污。但事实已经发生,当务之急是解救整座城。我们现在不能抱有多大幻想,而你……大人。你也不能冲动。” “不能冲动?我这一天非常冲动,甚至我的战马都要力竭而死。再看看这座城吧!”伯爵不屑一顾,又定了定神,他眯起眼睛继续感受整个过分安静的环境:“太怪了。我甚至觉得可能野蛮人已经撤离的城市。我应该派人去将吊桥放下直接进城。” “还是谨慎些为妙。我们已经站在城下,晚一点进城并无不妥。再说了,以为对诺曼人的了解,当那些恶徒完成了洗劫多半是要纵火的。可是亚琛并没有燃烧,这说明里面很可能又埋伏,他们就等着我们冒然进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番解释对于伯爵真可谓醍醐灌顶,艾伯哈特对诺曼人了解的有限,他获悉前些年一群诺曼人袭击了科隆,逼着科隆主教花钱买和平一事使得那些人沦为贵族笑柄。 整个科隆教区投奔了路德维希,并公开立场反对洛泰尔。乱世之下所有贵族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王子们的内战逼着贵族选边站,艾伯哈特也并非发自内心的去支持洛泰尔,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