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位旗队长像是说了一堆废话,又像是给了特里斯坦一番启发。他在看看一众战战兢兢的战俘,捏着自己卷曲的胡须不禁有了一些野蛮的想法。 不过,特里斯坦将军并未放弃渡河破袭的可能性。 他端着头盔带领亲兵前往拉蒙高伯爵的营地。 吉尔伯特,这个年轻人的勇敢值得敬佩,就是勇敢与鲁莽往往难以明说。他是断不敢当面厉声谩骂这小子鲁莽的,毕竟此子实在是国王的合法女婿,成了骂不得的人物。 到底马斯特里赫特重归法兰克,城墙上重新飘扬起十字旗。 他的怒怒气未消,这番便是气势汹汹走近吉尔伯特:“年轻人,你的勇敢令我刮目相看。差一点,我们就将诺曼人赶下河喂鱼了。” 但吉尔伯特乐不起来,“大叔,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 “我差点被射杀!他们有大船,还能投掷标枪。那是人力可以投掷的吗?我亲眼看到我军战马被侧面击穿。” 特里斯坦一时语噎:“显然。诺曼人有一些秘密武器。也难怪他们曾打下这座城,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收复了这里。” “收复?不。此城空空如也,我找到了一些发臭的死尸,正在安排人手就地将之埋葬。” “你干的很好。事实上内城的情况更为糟糕。” “内城,莫非到处是死尸?主教大人呢?”吉尔伯特当然确定主教已经死了,他希望主教是体面的死,不过看将军阴郁的脸显然情况恶劣。 “你还是别问了。” “好吧。我不问。大叔,事到如今我们还将如何?诺曼人就在对岸。可是,我折损了一些兵马,我的铁骑无法踏过马斯河。” 特里斯坦点点头:“我正为此事而来。” “何意?” “你说过的。列日城的桥梁断裂垮塌,我军就不能利用那里的桥梁绕道行动,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在暗示什么?” “从你的封地过去。从那慕尔城的桥梁过河。亦或者,就从休尹坐船渡河。” “我的封地?”吉尔伯特不得不琢磨一番。 他对此事非常警觉,毕竟特里斯坦是国王的直属部下,常备军从自己封地过境势必要进行一番必要的补给。他内心很抵触这个,如果是国王的要求就罢了,偏偏是特里斯坦的要求。 此人算是什么?到现在并没有明确的爵位,归根到底不过是国王的一条狗。现在敬重他实则是敬重国王,其次是因为此人麾下有数千军队。 考虑到现实因素,打击诺曼人的最好办法的确是过河后发动法兰克军队的拿手好戏——骑兵强袭。 可诺曼人是傻瓜吗?如果骑兵攻击他们,这群强盗坐上船移到河道里,骑兵就在岸上硬顶着他们的箭失叫骂?辱骂又骂不死这群强盗。 吉尔伯特当然不希望这场作战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封地,突然间他想到一些说法去搪塞。 “大叔。”他刻意说,“我从那慕尔来,到这里已经花费了三天时间。如果我军主力撤出马斯特里赫特,岂不是要花费一周时间才能绕到河对岸?我对休尹市镇没有任何奢望,当地人因为过于恐惧几乎都拖家带口在我的封地度日,仁慈的我还拿出粮食接济他们。我们不可能用休尹市镇的船只过河,再说,一周时间只怕诺曼人已经划着船离开了。” 年轻的吉尔伯特的确给特里斯坦提了个醒,同时也感觉到明确的拒绝态度。 的确,国王的军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