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子回到房间就呼呼大睡起来,但今夜的国都城,有许多人是睡不着了。
林玉清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林相隔着门听到她幽幽的哭声,在心底长叹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见爹进来了,林玉清哭的更带劲了。
林相索性拿了本书坐着,看她要哭到什么时候。
见爹没说话,林玉清止住了眼泪,林相从书中抬起头;
“哭够了?”
“之前你怎么说来着,定要将木灵儿踩在脚下,呵呵!”
“你也看了她今天所作的诗,我就问你,你的才学可赶得上她?”
“自小,你熟读诗书,琴棋书画更是下了苦功夫,可你瞧瞧,一个木灵儿就把你比了下去,春宴丢脸就算了,现在丢脸丢得整个国都城都知道了!”
林相越说越生气。
“若只是输倒也罢了,充其量只能算个技不如人,但你后面栽赃陷害就有失风范了!”
“不用说,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肯定是太子的安排吧!”
“嗯!”林玉清红着眼点了点头。
“栽赃陷害可以,为何不能一击即中?没有成功的栽赃陷害,就是愚蠢!”
“爹。。。”林玉清眼睛又红了!
“怎么太子就这点手段?木灵儿简单就戳穿了你的伎俩,还好空谷子没有追究,追究下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我们林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也别一头热被太子当枪使,他的目的我们都心知肚明,他针对云隐之,不想让他势大,你就傻乎乎的赶着上去送死!”
“爹,我是真没想到木灵儿能作出这么好的诗来,是我轻敌了!”
林玉清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靠诗去“杀”木灵儿确实杀不死,不过她哪来这么高的才学?今日她所作的诗,确实水平极高。
“还有,今日空谷子先生说对你们八人都进行了考验,考验什么了?”
“爹,这我确实不知道啊,昨日我都没有出门!”
“不过,今早我出发去比赛的时候,有个乞丐撞到了我,把我衣服弄脏了,害得我回来又换了一套衣服!”
“我就生气地骂了他几句!!”
“难道?那个乞丐就是空谷子先生?”林玉清懊悔极了。
“这样看来八成是了,你啊你啊,平时让你礼以待人你不知道记到哪去了!”
“算了,此事过去了不提也罢!”
“眼看他们两就要大婚了,这段时间,礼部也忙得不可开交,待过几日,聘礼就要送到木府了,你也给我消停一点!”
“对云隐之赶紧断了念想,不知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空有皮囊,内里毫无才学,在朝中更是根基全无!”
“就这,太子还防着他,莫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林相觉得还是要去试探一下太子的口风,身在朝堂,风向的变化极为重要。
“你也别哭了,你的亲事也要提上议程,鲁王世子有意与你结亲,你怎么想?”
“爹!!!”
“我谁都不要,只想要云隐之!”林玉清眼泪又“唰”的掉了下来,她不懂,为何全世界都要反对她与云隐之在一起!
“现在局势你看不清楚?太子三番两次行事,暗地里更是小动作不断,就是想要压垮二皇子,你还要死缠着他!”
“我就你一个女儿,你若是卷入太子与二皇子的纷争,麻烦不断也就罢了,性命都有威胁!”
“太子这几次只是小试牛刀,他真正狠起来,可不是这一点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