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叫不习惯,这北国的生活与咱们大辽大不相同,且也不知道北国君王到底对自己的内人如何,奴婢怕您会不习惯。”
“不会的……”吉宁早已忘了先前的噩梦,有些犯了瞌睡,只打着哈欠无心道:“小伊你莫要担心,咱们明日见招拆招吧,反正明日新婚就那点子事儿,刚来和亲也不可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再者谁知道这君王行不行呢……“
“啊?什么行不行?“小伊眨了眨自己单纯的大眼睛,一脸青春无辜。
吉宁适才反应过来,偷偷吐了吐舌头,机灵着点了点小伊圆乎乎的小脑袋:“哎呀,别瞎琢磨了,快去睡!”
“哦……”公主都这般说了,小伊只得给吉宁又掖了掖被角,依依不舍着合下床幔,回外厅睡着了。
只是……这觉还是没睡上多久,才约莫一个时辰后,房外又响起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小伊没敢叫吉宁,只趴在门上迷糊着眼侧耳倾听。
只听外面是两个婆子在争吵似的,一个声音熟悉,小伊听得出来,应是那个受君王之意前来服侍公主的乌婆婆。
一来就强硬着撤走了公主带来的所有冬衣的那位笑面虎。
另一个她听不出来,应是还没见过。
只听那还没见过的婆子厉着声道:“是缙纱太妃吩咐老奴来的,老奴本就是教习,要做的、所授也不过是历来每个王妃与君王新婚合欢前本应该做的,你这也要拦我?”
“君王早说过大辽来和亲的王妃身份尊贵,是不需要教习与查体的,况她缙纱又不是君王生母,管不着君王,笀姑是要违君王之意么?”
“……”
门外空气停滞了几秒钟,那叫笀姑遂语气缓和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君王至今未纳后妃,从前也不允送通房的丫婢进来,怕是根本不懂不受教习的女子是绝无法好地侍奉君王的,乌婆你怎么着也是君王身边的老人了,怎就不帮着劝劝君王,反倒拦起老奴来了?”
阿乌声色未变,并不为所动:“老奴我只尊君王之命,不行劝诫,况里面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姑娘,是人家大辽的公主,笀姑还是识相些早回吧。”
“诶……你……”
……
合欢?查体?教习?她们在说什么?
小伊听得一头雾水,因过于专注,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已悄然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