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院子过活。
时常也念及我与可知忙碌,不许宫女御厨插手,亲手为我们煲羹汤。
还自娱自乐着逗趣道:“早儿你看看,林太妃离宫后,咱俩现在这日子过得像一对儿寻常夫妻似的,哎……我简直是那一拖三盼夫不要只忙于公务的老妇人!”
当时并无旁人,我扑哧便笑了,是当真觉得既无奈又好笑。
此后一年,又是岁月静好,周而复始。
可元十年时,宫外再传两件喜讯。
其一是南风将军又生得一个俊俏男儿,此生一儿一女凑成了一对好字,其夫也因自己的才识不虚而被举荐,做了当地“别驾”一职。
其二,是自去年来信后,消失一年的林太妃又有了消息。
她在游历山河后,并未前去与萧承澜再续前缘,而是远赴别城,在那里开起了酒铺,铺中也卖茶水,也写字画,若可与老板娘切磋诗句,酒钱可免。
吸引了许多文人墨客前来交流切磋。
一时间,让那小小的酒铺名声大噪。
也乘势,她身边的采薇将自己做点心、烧菜的本事拿了出来,不再只做侍奉主子的丫鬟,做起了酒铺主厨。
与林太妃亲自挑选食材,将宫廷菜肴的精致与民间美食的地道完美结合,创造出一道道令人回味无穷的佳肴。
所以,她这酒铺,不仅文人墨客爱去,寻常百姓与达官贵人也爱去。
于是,赚了钱,就扩大了酒铺的经营范围。
除了美食,还在酒楼内布置了书画廊,定期举办诗会、琴棋书画等雅集。
除了雅集,还盘了一间客栈供有报国之心的寒门子弟做书舍。
渐渐地,又办上妇人坊,供有文墨爱好的妇人也有了交流茶话之地。
形成一个独有居社。
……
大概也愿与新奇、有趣,雁归这生意声名鹊起,她便起名“云来楼“,逐步开到了皇城来。
此时,林太妃已再不是林太妃,更不是雁归,她给自己起了别名,为“蔚然“。
活得婉约而不矫情,精明却又磊落。
出乎我意料,却如我所愿。
也不知,还需多时才能再见,我只暗下约定,如若皇城的“云来楼”建成,我定要偷摸跑去喝酒。
这般想着,风又清清吹过,带来了倒淡淡的花香与湖水的清新,还有林太妃焦急的“哎呀”声。
我未抬头看向窗外,也大概知道她这般焦急所谓何事。
这一年,虽渡儿时常忙于公务,也因我提醒有意隔阂。
但拦不住长大的可祯终究是明白了自己心意,明白妹妹对兄长与女子对情郎的怦然心动之不同,竟开始光明磊落着、明目张胆地与渡儿示好。
她轰轰烈烈的爱慕,竟与往常性情不同,乍看之下,仿若又一个追爱的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