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母后会妥善处置,又不失皇家脸面的。”
知儿这才吁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对我道:“多谢母后。”
但其实,我也是忧愁的,忧愁我心中所思,是否如是。
……
我其实,在知道此事的刹那,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想放林太妃和意中人远走,远离这可一眼望至余生的朱墙红瓦。
远离朝堂理不清的是非,做一对神仙眷侣,做林太妃心中那个逍遥自在之人,不必再执着于自己不成器的族人,不必再担忧这世间的纷争与尔虞我诈。
且这三年来因天下平和反而人才辈出,虽略有遗憾,我不在乎是否会错失一个宰相。
也刚好因他与可知的师徒情分过深有所忧虑。
只是不知,萧承澜是否也对林太妃情真意切,是否也怕“美人迟暮,少年白头”的忧伤。
于是,我第一时间,见了他。
哪知,他竟跪下对我道:“请太后不要怪罪于太妃,一切是微臣之错。“
陆乘渊回去后,依可知之意,将萧丞相依旧关在暗卫司,而将林太妃暂移回昭阳殿中,我于是在暗卫司的营中见得他。
他此刻跪在我面前,表情坚韧,眸色真挚,看得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更不知该为林太妃感动,还是改为朝廷感伤。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对萧丞相说道:“起来吧,哀家自不会怪罪于太妃,也不会怪罪于你。只是,你该知道的,你们纵使有情,也是绝难得到朝堂的认可的。”
萧承澜闻言,心酸一笑,却依旧目光坚定:“太后,微臣自知触了朝纲,自当受罚,可是林太妃于臣无情,她并未做任何对不起皇家的事儿,是臣不知礼数,微臣愿意承担所有罪责,只求太后能够放过太妃。”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在朝堂之上威风凛凛的男子,如今却为了心爱的人跪在我的面前,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只得道:“萧丞相,朝堂之事并非我能一人决定,你也知道。”
哪知,他却抬起曜石般纯粹的眼眸,诚恳道:“太后,微臣知道,所以微臣请求太后严惩自己。为平息众怒,微臣甘愿这般做,还请太后成全。”
“如何?”我诧异着问。
谁知他竟抬起了头,眸中尽是坚定:“微臣愿自请自宫,自愿脱下身后官服进宫恕罪,可掩众口,也可保太妃清白无辜,求……太后成全!”
我看着这般的他,厉声道:“你一个当朝丞相,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以为哀家能同意你这般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