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可念也是小机灵,问太妃莫不是担心皇姊看上邱哥哥?
月太妃便吓得捂住可念的小嘴,暗道:“六岁的小丫头,怎懂得这么多的?”
我只得安慰她:“可祯才不过十岁,月儿你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哪知月太妃哪壶不开提哪壶,鼓着肉嘟嘟的腮帮子,怨怼我道:“你嫁先帝的时候不也才五岁么?”
“……”
算了,我选择闭嘴。
但闭嘴归闭嘴,我也有些隐隐担忧,但又拿质子没什么办法,毕竟这孩子,确也挺招人心疼的。
刚过成童之年的邱林渡,是个一直极安静极温润的男孩子,待人处物都很温润,和他哥哥邱林裴除了样貌相似外,其他地方看起来,截然不同。
常常一袭白衣,面如凝脂,笑容浅淡而温和,乍看之下,颇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观感。
待我们这些太后太妃及弟弟妹妹们,均有礼有节,甚至待宫人们,都是温柔的。
我其实,很喜欢这孩子,如若不是碍着质子这层尴尬的身份,甚至都想收他做义子了。
为此我便常常暗骂北国君邱林裴,拿这么好的弟弟当质子,当真是好狠的心啊,就不怕我们背地里加害他么?
但转念想,那人怎么着也算是个妹夫,更有相助之谊,现下是友邦,是亲戚,罢了罢了,还是不骂了。
只可惜道,自古,哪里会舍得将公主嫁质子呢?
好在可祯还小,这般杞人忧天也实是没什么必要,毕竟,女子长大,终会自己明白婚嫁择夫的道理的。
便不妄加干涉了。
毕竟如今,我想妄加干涉的,只有陆乘渊。
大概这一年太过风调雨顺,平安和顺,暗卫司就太闲了,陆乘渊才固执的秉着承先帝遗愿的原则,不仅唯我所令,甚至快成我的私人保镖了。
暗卫司无事可做时,便我走哪儿他跟哪儿,比溪栾都好使。
我便说陆司长无事时可退下,做点自己想做的私事,不用时时跟着哀家。
可他却道:“先帝临终前特意嘱咐过属下,让属下以后定帮他护好太后,所以属下无私事,时时刻刻守护太后便是属下的私事。”
……
溪栾也颇无奈,说陆司长怕不是孤家寡人太闲了吧,太后又不出宫,有什么可护的呢?
唔……我觉得溪栾说得有道理。
便问陆乘渊:“陆司长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该想着成家了,可有哪家喜欢的姑娘,哀家可以赐婚于你。”
可他却斩钉截铁道:“属下不想成家,求太后莫要再提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