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惊慌和无措。
转过头又泫然欲泣的看着江言心,委屈控诉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言心抢了先。
“谢小姐,你做事怎么马马虎虎的,如果刚刚不是我反应快,把你拉过来了,现在被砸的人就要多一个你了。
现在好了,祁总可是今天的贵客,伤到了怎么办?”
谢时宜一噎,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祁文湛默不作声把人护在身后,不悦的看向江言心。
“时宜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肯定什么都不懂,你作为东道主,不帮忙说话还要来添堵。
江言心,你有火冲我发,没必要为难时宜。”
“她若是真想为难,就已经把人丢出去了。”
沉稳低哑的男声响起。
祁屿澈推开侍员递来的毛巾,眼神冷冽的望向祁文湛。
“你是来做客的,自己带来的人惹了事,却怪主人家,这就是平时你父亲教给你的道理?”
“丢人。”
最后两个字,像是响亮的巴掌,直愣愣甩祁文湛脸上。
周围人被祁屿澈身上的威压压得大气都不敢喘。
谁不知道这祁屿澈是最重规矩的一个人,死板得不行。
也是真被祁文湛这不入眼的行为气到了,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下齐文湛的面子。
陈霞干笑着打圆场,“祁总,我们备了更衣室,要不你先去换个衣服?”
“好。”祁屿澈颔首,转头轻飘飘瞥了一眼还在看戏的江言心,“江小姐,有劳了。”
江言心愣了一下。
找她?
硬着头皮上前,她对着祁文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送人到更衣间,江言心本想关了门就走。
却没想到祁屿澈突然叫住她。
“江小姐,聊聊?”
江言心手一抖,忐忑着心,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低头走进房间关上门,乖巧得如同被老师训话的孩子。
“不好意思啊祁总,卫生间发生的事,我不是有意偷看。
您放心,我也不会乱说的。”
祁屿澈看着她,黑眸似乎掠过不明的情绪,薄唇轻启,“祁总?为什么要改称呼?”
江言心惊讶抬起头看着祁屿澈,试探性回答,“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和祁文湛或许真的不合适,所以我觉得,两个人还是不要结婚的好。”
“八年。”
祁屿澈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垂着眼帘,鸦羽长睫投落暗影,语气有些轻,不知道是不是在嘲弄。
“八年的感情,会很容易放下吗?
你应该知道,江家和祁家的婚事,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
江言心蹙眉,正欲说什么,余光瞥见祁屿澈手腕处的一抹暗红。
“祁总,你受伤了?!”
她反应很快,转身就拿了旁边的医药箱。
随即蹲下身,神情认真的抓住祁屿澈的手抬起来。
衣袖掀起,赫然看见小手臂上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痕。
她动作熟练的给他处理伤口。
祁屿澈垂眸淡淡望着她,黑眸里像是没有情绪。
“你专门学过吗?”
“有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不学会点急救和处理伤口的技巧,怎么活得下去。”
男人的手很好看,白皙,指骨分明。
小臂有青筋微微凸起,带着几分性张力。
本是帮忙处理伤口的,江言心却分心多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