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向岚清问道。
“舞乐坊招姑娘,要不是年纪小的,从小教授乐舞技艺;要不是大户人家本就精通琴棋书画的落魄小姐。如今却招来了一大批十七八岁的穷苦人家的姑娘,我……”
朝海坊虽是舞乐坊,但其中的姑娘们向来卖艺不卖身,皇都世人也约定俗成的在那里只看歌舞。
卓思渺从小在市井长大,对这些市井之事要更加熟悉。
她说的这些很有道理,皇都的舞乐坊断不会随随便便挑选姑娘的。
尤其是朝海坊这样有名的舞乐坊,选一群不通琴艺舞艺的人,岂不是自砸招牌。
朝海坊不会做这种事,但兴许是有人利用“朝海坊”这个名头,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
向岚清冷笑。
要说最有嫌疑,可不就是跟朝海坊头牌有紧密关系的景家吗!
“给我找一套男装!”
向岚清说着便换下了她身上的云萝锦缎对襟。
“诶!”卓思渺想拦却没拦住,“大小姐,那种地方您不能去啊!”
向岚清摆摆手,让她宽心。
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
朝海坊。
烟雾缭绕,纸醉金迷。
花朝瘫软地卧在用美玉打造的床榻上。
她香肩半露,肤若凝脂,口中吞云吐雾,蒙蒙中眼神迷离着。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姑娘局促地站在她面前,仿佛待宰的羔羊。
“上前,让我看看。”
花朝的声音仿佛棉花含入口中,酥软却又在尾音处带着些许摇摇欲坠的危险。
“花朝姐姐,这也太丑了!”
一个跟花朝打扮差不多,却比她平庸几分的舞女不屑道。
“祭品而已,美有什么用。”
纤纤玉指从榻上的纱帘中伸出,对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勾了勾。
那女孩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两步。
青葱般的指尖点在那女孩的鼻尖,“就你了。”
那女孩眼神懵懂,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向岚清一踏进朝海坊,便听见了向御琛那有辨识度的圆浑的嗓音。
她不禁暗暗道,这一顿得吃几头猪才能发出如此又闷又厚的嗓音。
“向岚清算什么,她得罪了二皇子和夜北辰,以后有她好受的!这向家家主的位置,她坐不热乎!”
向御琛的身形太过庞大,以至于向岚清视线中根本塞不下别人。
只见他两只手一手搂着一个纤弱的舞女,两个女孩都要掉进他身上肥硕的肉缝中了。
“公子,来喝酒!”
桌上一片狼藉,向御琛的对面,还坐着三个江甸向家的表兄弟。
那几个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本公子狠话就放在这里,向家在向岚清手底下,早晚要完!”
向御琛在舞女脸上落下一个油腻的吻。
那舞女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之色,但转头又对向御琛笑颜相对。
就在向御琛又要对另一个舞女“雨露均沾”的时候,无色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他和舞女的脸颊中间划过。
无色钗狠狠扎进向御琛身后的墙壁中,那墙壁竟瞬间裂出一道深深的纹路!
“向家完不完倒是不好说,但你今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