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妾是否有意?据他了解,少主同郡主自从他十二岁那年回了南成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了,远隔千里,却还时时关注着郡主的消息,真真是太长情了他的少主,不知道郡主知不知道这份深情?
“笑什么?我讲了什么让你觉得这么好笑?”
沈檀被这一声拉得回过神来,反应了会儿成郢的话,才发觉自己唇角正高高扬起,而成郢目带疑惑看着他,像是十分不解他这笑意由何而来。
沈檀做贼心虚一样,连忙压下嘴角,不敢直视成郢。
“没什么没什么,属下看见少主就开心,少主有何吩咐?”
成郢无语凝噎。
“暂时没什么事,去休息吧。”
沈檀作揖领命,心里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郡主都派了死士来杀少主了,喜欢一个人会想杀他吗?
沈檀扭头去看成郢离去的背影,不免替他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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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婼诵完经从正堂出来,甫一抬眸,入眼便是一弯残月凌空,深色的苍穹镶嵌着一颗一颗或大或小或黯淡或璀璨的星星。
山里总是要更凉一些,晚间更甚,初春时节,还没有蝉鸣蛙叫,显得静谧不少,更添了几分清寒寂冷。
居慧师太的房里已经灭了灯,宁婼便举了烛台穿过回廊,往禅房走。
月华倾镀,院里的绿梅更显剔透,清雅的芳香浮窜空气中。
青雪正从连廊尽头走,手里拿着一件窃蓝色白狐毛滚边斗篷,宁婼诵经之时她不好在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要去正堂接宁婼,半道见宁婼的身影出现便即刻快步迎了上去。
“都怪奴婢不周到,忘记给郡主添厚衣裳了。”青雪素白纤细的指节带着斗篷系线,灵巧缠绕,系成一个漂亮的结。
汤婆子塞进了宁婼手里,青雪碰见宁婼发凉的手指,哎呀了一声,“奴婢去厨房温些汤给郡主暖暖身子。”
宁婼摇摇头,两人一起往屋里走:“挖出来的几坛梅花酒可洗净了?”
屋子里地龙烧得暖,寒气一息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热气蒸腾,裹挟整个人。
青雪想也没想便是要拒绝:“郡主身子骨弱要少沾酒,时辰也不早了,可不能这样。”
“梅花酒不烈,小酌几杯没有大碍。”
“那郡主可不能贪杯,奴婢再熬些小粥给郡主垫了肚子,之后再饮酒。”
得了宁婼答应,青雪才退出房间去准备。
窗外青竹飘摇,风穿过枝叶间隙抄出沙沙瑟瑟声,月光照出的影子斑驳在窗纸上,有细枝折断的声响。
一切又安静如常。
宁婼眼神一凛,压着脚步悄无声息移到门边,指间捏了两枚银针。
门应声打开,有风拂进,桌上的烛火灭了一瞬后更加明亮,灯芯在灯油催下于火焰中噼啪燃烧。
成郢擒住宁婼的手腕,夺了那两枚银针,身形一转将宁婼两只胳膊拧到身后牢牢制住。
“四公子弄疼我了。”
宁婼两只手臂都被钳制着,她动了动,没挣脱开来。
“郡主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除了四公子,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有夜探女子闺房的癖好。”
“也不是谁的闺房我都去的。”
“那些暗卫训练是不是偷懒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呀郡主。”成郢沾染笑意的声音响在身后。
上一次,也是晚上。
上一次,他也夺走了她的武器。
“四公子这次怎么想起来有门可走了?”
宁婼抬腿用了狠劲朝身后的成郢踢去,成郢早料到了似的早一步躲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