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听着孙掌柜的话,脸上浮现一抹不快,说道:“还不是周家捣鬼,差点吃了官司。”
“这是何意?”孙掌柜闻言,脸上浮现一抹诧异,抬手招呼着小厮抬酒。
杨建把王家庄的事,前因后果和孙掌柜的说了一遍。
“我们已经不收外村的酒了,都是自己酿造,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
“穷人恶水出刁民,你们那刚来淮城不久,他们觉的你们是外地人,所以觉得你们好欺负。”
孙掌柜的也是虚惊一场,忍不住说道:“你们以后留意点,周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商人被周家啃的骨头都不剩。”
杨建淡然一笑:“这点不用担心,我们东家可不是吃素的,我们从儋州一路走来,不知道遇到多少艰险。”
听着杨建的话,孙掌柜的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楚坊主是从儋州来的?”
“掌柜的不知道?”杨建也是一愣。
他还以为孙掌柜的知道他们是从儋州来的。
“楚坊主从未提到过。”孙掌柜叹声道:“儋州失陷,听说有好几万难民,朝廷已经命令各州接收难民了,你们为何来了淮城?”
“哼,接受个屁。”杨建脸上忽的带着怒意。
“杨兄弟怎么生气了?”
孙掌柜有些懵。
“我们就是从儋州来的,沿路各州都将难民拒之门外,根本就没有接收难民。立刻知道,但是江州城外,每天就饿死几百难民。”
听着杨建的话,孙掌柜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是唬我吧?”
“我听说,后来朝廷的援军过来了,赶走了莽狗,北莽战败赔了不少银子。”
听着孙掌柜的话,杨建嗤之以鼻,只觉得胸口一阵发涩。
儋州失陷,数十万难民无家可归,饿死者数万人。而远在淮城的孙掌柜,竟然还以为打了胜仗。
“哪里听到谣言?”杨建眼睛发红,怒声道:“你可知道儋州失陷死了多少人?”
“你知不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
几句话吓得孙掌柜脸都白了。
正巧几个书生打扮的人路过,听到杨建的话,不由的大怒。
指着杨建的鼻子骂道:“大胆刁民,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我大康国富民强,其实北莽可以欺辱的?”
“据我所知,北莽不讲武德,偷袭儋州,后来天朝的援军赶到,斩杀十余万莽狗。”
“北莽单于不得不纳贡称臣,赔了几千匹战马,还有几万草原上的小妞。”
“你不过一介草民,懂得什么?”
杨建听着书生的话,脸上暴露,眼睛带着血色。
“好一个国富民强,你去过儋州吗?”
跟着来的庄人看到杨建动怒,急慌的将他拉住。
生怕杨建气急了一刀砍了眼前的书生。
那书生摇头晃脑,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们不过一群贩酒商,也敢指点江山?我的兄长就是儋州守城的校尉,他亲口公知我的,难道还能有假?朝廷已经收服了儋州,儋州百姓现在安居乐业。”
周围聚着的书生闻言,都是面色高涨:“大康威武!”
“大康威武!”
杨建被庄人拉到一旁:“杨大哥,东家吩咐了,不要惹事。”
杨建压制着心中的怒意,不再理会眼前的书生,而是低着头帮着卸酒水。
孙掌柜看着沉默不语的杨建,也不敢再问。
卸完酒水,杨建才闷闷不乐的驾驶马车回到庄子。
“杨建怎么了?”楚云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