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陈就是那个男人,那么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定然会有人来救他。若小陈不是,那他的现在真是生死未卜了。
聂心雅现在很矛盾,她想小陈活下来,但又不希望一次次帮了自己的小陈,和那个男人沾惹上关系。越想越头疼,聂心雅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装了一团乱麻,怎么都理顺不清楚了。
……
一个人坐在阳光下,聂心雅身上批了件毛衣,手中的平板充满了电,虽然屏幕还是碎裂的,但好在可以重新打开了。
看着里面的每张照片,聂心雅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考虑一些难以理解的难题。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拍的这些照片呢?被这样一双眼睛盯视着,自己却毫无知觉,还真是件可怕的事。
不过,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很开心,即便现在看着,也会让人不由轻轻弯着唇角。
聂心雅早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因何而笑,但是从照片上能看出来,那种无忧的快乐,是多么的有感染力,简单的一张照片,都会因为或深或浅的笑容,而变得生动起来。
只是,小陈为什么要偷拍这些照片呢?
“研究什么呢?”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聂心雅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地锁上了手中的平板,回头看着聂心宇,笑笑,说:“没什么,发呆而已。”
话音落下,聂心雅神色中带着几分懊悔,低头说:“哥,昨天的事,对不起。”
伸手拍了拍聂心雅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让人感觉到温暖又宠溺。
“你是我妹妹,当哥哥的,怎么会和你计较那么多。”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聂心雅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揉了揉眼角,聂心雅问:“哥,你在南非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一听聂心雅如此问,聂心宇就知道是钟晴告了秘,不由眯着眼,喃喃道:“这个多嘴的钟晴!”
“哥,你别怪钟晴,如果不是她告诉我的话,难道你还想瞒我一辈子吗?”聂心雅神色肃然,说,“这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扛着,我也在努力分担着一半责任。而且我也相信我的能力足够承担这份责任。虽然……偶然会任性一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负责的人!”
听了聂心雅的自我评价,聂心宇不由笑了,坐在她的对面,说:“评价倒是挺中肯的。”
聂心雅的神色有些别扭,昂着下颚,说:“你别转移话题,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见躲不过,聂心宇便轻描淡写地描述着当时的惊心动魄,“我的合作者因为感染了埃博拉,被隔离起来,无法亲自签字,完成我们的合作。为了完成我们的合作,我穿上防化服,亲自和他见面,互相签了字。”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但没想到,回到酒店之后我就出现了不适的症状,然后,就被隔离了。好在我命大,还能活着回来,而且我的辛苦也没有白费,为聂门拉了笔大生意。”
看着聂心宇若无其事的样子,聂心雅心里很气。
“哥,到底是你的身体重要,还是生意重要啊!”
抬头看了眼聂心雅,聂心宇说:“都不重要,聂门才是最重要的!”
“你……”
聂心雅被这样的回答弄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气哼哼地说:“那我和聂门比起来呢?”
聂心宇想也没想,便笑眯眯地说:“当然是你了。”
身子微微前倾,聂心雅神色认真地说:“同样的答案,我也送给你!哥,我很认真地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敢做这么疯的事,我宁可亲手毁了聂门,也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