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是第一宗宗主亲传,陈家却屠杀我族人百年,这是明显挑衅十八宗,若是外人敢杀十八宗族人,那十八宗应该是有规矩,该如何报复,你告诉我十八宗是怎么规定的?”
陈景话说到这里,王召便听得一怔,然后,脸色陡然就难看了起来。
陈景不理王召的反应,继续说道:“第二,陈家杀了我父,我堂堂第一宗宗主亲传,亲父被陈家所杀,这个又该怎么算?”
“你是第二宗执事,别说你不懂得十八宗应对这些事时,是该怎么做的。”
“所以,现在你可以说了,说我到底该怎么做?该不该来了陈家?另外,你第二宗下属的势力屠杀我的族人,更杀了我父,又该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说清楚,不说清楚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找第二宗要个什么样的交代。”
陈景终于说完,目光炯炯地盯着王召。
他觉得王召是个傻子便是这个原因,十八宗既然是个联盟,那自然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规矩。
陈景其实不清楚十八宗之间规矩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若是有人胆敢对十八宗门人的家人动手,伤害十八宗门人的家人,十八宗必是不可接受的。
往小了说这是规矩,往大了说这是关乎十八宗的脸面。
伤害十八宗门人的家族亲人,这就是打十八宗的脸,如此情况,自然是谁敢动手那就杀谁。
连这点都没考虑到,情况也没了解清楚,王召就敢打着第二宗的名头为陈家出头,陈景还真不放在眼里。
王召脸色变化不定,脸看得很,因为陈景的话,算是捅中了他的软肋。
情况确如陈景所想的一样,若是有人胆敢动十八宗门人的家族亲人,十八宗共杀之。
这就是十八宗的规矩,而这条规矩,谁敢说个不字?
念及此处,王召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丝丝冷汗,他原以为这次能轻易拿捏陈景,没想到陈景几句话便把他逼进了死角。
现在的情况,如果他敢继续阻止陈景对陈家下手,那第二宗都不媚意思护着他。
有些规矩能坏,但有些规是不能坏的,毕竟,十八宗再强,每个门人都是有家族亲人的。
谁知道自己就不会遇到有人欺辱自己家族亲人的事呢。
因此,有这个规矩在,十八宗每个门人就都算是有了强大的依靠。
而靠着这条规矩,十八宗的凝聚力向来也是极度紧密的。
越想,王召越是觉得陈景所说之话,已经让他无任何反驳的余地。
只是,第一宗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今天自己如果被陈景几句话逼退了,那回归宗门之后,自己也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毕竟他这次来,宗门高层也是给他下了命令的,就是要给第一宗难堪,就是要给陈景难堪。
现在如果反过来被陈景几句话就逼退的话,那难堪的就是他与第二宗了。
如此一想,王召的脸色顿时露出了狠辣,退无可退,那他也唯有破釜沉舟了。
反正,不能让第二宗丢了面子,甚至,只要他能废了陈景,第二宗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待薄他的。
说到底,他有第二宗为后盾,又有天人第六境的实力,那就不可能让陈景占去了便宜。
而且,陈景也没有占这个便宜的本事。
规矩终究是束缚弱者的,只要实力够强,那稍微变通一下,规矩就不重要了。
念及此处,王召嘶声说道:“陈家于我曾有过大恩,既然你非要对陈家下手,那我王召于情于理都不又坐视不管,但我的身份又不允许我阻止你,因此,我在此宣布退出第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