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名副部主,出去杀一个余孽而已,居然重伤而回,而且,带去的二十九号与三十号也不见踪影,极可能已出了意外,这般情形,实在是令战部丢脸。”
看着重伤昏迷的陈明王被人匆匆抬走,几位副部主倒是没人怀疑陈明王的身份。
不止没人怀疑,其中的第五副部主陈悠,还突然不屑开口,摆明了想趁机给陈明王上眼药。
身为第五副部主,陈悠一向最不喜欢的便是排在他之下的陈明王。
实在是因为陈明王一向狂妄,明明只是排在第六,偏偏除了对部主之外,其余之人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只是如此那也罢了,陈明王却还野心勃勃,陈悠对此感受最深。
陈明王想往上爬,对他的威胁自然也是最大。
因此,有现在这般机会,陈悠怎能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部主不在,陈定作为第一副部主,自然明白陈悠此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当然,陈悠的话他是十分同意的,陈明王的确太过狂傲,受了重伤尚且仍是敢当面骂他们孙子,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他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冷冷丢下一句:“此事暂时无需多言,等他醒来再说,另外,有不服第六副部主者,那就下战书与他上撼武台。”
说完,陈定转身便离开了,他已是第一副部主,第五副部主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但他不可能任陈悠挑拨两句便处置陈明王。
这些在他下面的副部主,每天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呢,这样,他这个第一副部主的位置才能坐得安稳。
各人心思不同,哪儿没有勾心斗角呢。
当然,对于陈明王,陈定也算是极不顺眼,因此,他走前所说之话,也是在给陈明王找麻烦。
在场的副部主之中,有两位目光灼灼,他们的排名还在陈明王以下,现在陈明王重伤,他们只要脸皮厚一点,逼陈明王上撼武台,倒是有极大机会取代陈明王第六的位置。
堂堂战部,倒也充满了勾心斗角之事,不过话说回来,哪里不是如此呢。
………
陈景被人抬着,很快便送回到了一幢楼里,然后,被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很快便有医师匆匆而来,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为陈景处理了胸前伤口。
如果不是得装昏迷,陈景真的很想跳起来骂一句狗屁医师。
他能清晰感觉到,这医师处理伤口的手法极其粗糙,身为同行,他真的很想张嘴骂一句庸医。
待处理完,医师为他包扎之时,陈景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张嘴就骂道:“滚你娘的,痛死老子了。”
医师额头上瞬间有了冷汗,战战兢兢说道:“六爷,你恕罪……”
很好,自己现在这身份在这里,原来被人称为六爷。
“滚吧,伤口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另外,给我熬点伤药送来。”陈景一幅不耐烦的姿态,说道。
医师连忙领命而去,全程没有丝毫怀疑,甚至有股熟悉感。
因为,六爷一向就是如此的,稍不如意便是拍桌骂娘。
待医师一走,陈景打量了一下房间,其内陈设简单,装饰之物不多,但有浓郁药香。
陈景的目光瞬间盯住了床对面的一面墙壁,墙壁之后必有暗柜,陈景闻到的药香,便隐隐从那处墙壁传出。
“都是我的了。”陈景心里嘀咕了一句。
作为一个余孽,此时身处主家战部,他倒是没有紧张。
装作昏迷之时,他其实在观察,至少,他可以确定暂时是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的。
这点最重要,只要没人怀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