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那么一丢丢的苦肉计而已。
当然,他不是故意被烫伤的,方才的歌哼得他心猿意马,脑海里全是他和胡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画面。
一不留神就被烫伤了。
他的手在水龙头下冲了十多分钟,胡黎才找来烫伤膏给他擦药,她还没擦,他就皱着眉头道:“老婆,轻点,我怕疼。”
怕疼,他整两个堂弟的时候就别担心人家是否怕疼。
“知道了。”
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黄宥不敢吭声,来自老婆的惩罚,再痛也得熬过去。
她这是为老二老三报仇雪恨,他很开心,她心里有他的家人。
在胡黎擦药快结束之际,脸颊上猝不及防地被他亲了一口,那人还美名其曰,“你上次也是这么感谢我的。”
高冷的黄宥,不羁的黄宥,痞子的黄宥,会撒娇的黄宥,这么多的黄宥,特么的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都还不是最苦恼的,明明被烫伤的右手不是很严重,压根不影响拿筷子,他却死活说疼,使不上力,左手那个笨拙的,碗里的米饭被他洒了一大半在餐桌上。
再洒下去,他就只能啃碗了。
胡黎不忍心,人家为她忙了一天两夜,眼都没合,端起他的碗,准备喂他吃饭。
计谋得逞,某人还假惺惺逞强,“老婆,我可以的。”
胡黎不理他,塞了一大口米饭进入他口中,阻止他再哔哔,但人家照样哔哔,“老婆,你好凶,温柔点。”
头简直就要炸了,胡黎厉声道,“黄宥,你给我正常点。”
黄宥委屈道,“我哪不正常了。”
一个大男人撒娇,这特么的怎么正常了,胡黎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饭,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
黄宥见好就收,乖乖地等着她喂饭。
她板着脸,动作却没有方才的粗暴,喂得非常到位,一口米饭,一口菜,一口汤,还将汤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才送入他的口中。
得此照顾,他死也足惜,但偏偏有人舍不得他去死。
黄宥接到了有人捣乱的消息,胡黎匆匆忙忙塞了黄宥几口饭,两人就出了门。
门一关上,黄宥一张阎王脸,既然有人舍不得他去死,他就让那人代替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