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内,香烟袅袅,一片祥和之气。
沈梦窈踏入殿门,行了一礼,轻声唤道:“参见太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康健,福寿绵长。”
太后坐在凤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目光温和地望向沈梦窈,微微一笑:“快起来吧,听说你身体抱恙,如今可好些了?”
沈梦窈起身,恭敬地答道:“多谢太后娘娘关怀,原本是风寒,没什么大碍。如今也已然痊愈。”
太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那就好,你身子弱,出门在外定要小心。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情,哀家也听说了,幸好你提前回了京,否则真是让人担心。”
沈梦窈心中一暖,感激道:“多亏太后娘娘挂念。”
太后身子朝前倾了倾:“这猎场之上,可有中意之人?”
沈梦窈目光微微一闪,半是娇嗔,半是真诚的说道:“太后娘娘,虽然说我与他是和离,不用守寡,但这么快就找夫君,怕是不好,不如等过两年,等父兄回来,也可以帮臣女挑着,当年我任性,就连父兄也没有等到我的婚礼。”
太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感慨,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想,哀家倒是不好再劝你了,你现在是越来越有主见了,自己的事儿,自己上着心,哀家也就不催你了。”
“多谢太后对梦窈关怀备至。”沈梦窈语气感激的说完,迟疑了片刻之后才道:“这狩猎场上的刺客,可找到了?”
太后也是心事重重,唉声叹道:“皇帝子嗣众多,如今成年的就有不少,这历代以来,那一次皇家争夺是不见血腥的?”
沈梦窈心中一哽,整个人都呆住了。
前世,父兄莫不是也卷入了这样的斗争?所以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就在此时,太后恍若惊闻,轻轻的拍着腿,淡淡一笑道:“哀家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梦窈啊,如今你在京城之中,也要珍重自身。”
沈梦窈回过神,淡然一笑道:“太后娘娘您就放心吧,臣女只想守着自己的生意安生度日,等待父兄能够从边关回来,并无其他想法。”
“你这孩子经了一事,倒是懂事了不少。”太后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沈梦窈只是苦涩一笑。
出宫后,她思忖了片刻,还是撩开车帘,交代车夫:“转道去摄政王府。”
车夫调转马头,径直来到了摄政王府前。
王府外,空空荡荡十分安静,门庭看着巍峨气派,自然无人敢接近这京城之中鼎鼎大名的摄政王府。
“翠微,去扣门。”
翠微点了点头,上前去说明身份之后,管家便派人,把她给带了进去。
摄政王府很大,前院很是宽阔,院子中间种着一棵百年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树下放着一张石刻的棋盘,夏日晚间坐在这里下着一盘棋,听风吹过树冠,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闲适美好。
她收回目光,快步走入了里头的院子。
得到通传之后,她才快步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味,有一种难言之感。
她正要关心一句,祁随安那冰冷带着些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郡主真是难得过来,贵客临门啊。”
沈梦窈关切的话收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听说洛川在你这的暗卫营学习,我来看看他。”
“哦,是吗?”祁随安表情淡然:“北岚,带她去。”
没想到他这样痛快,最终还是自己输了。
沈梦窈离开时,又有些担忧的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小伤而已,不足挂齿。”祁随安语气轻飘淡然。
沈梦窈点了点头道:“你何必要为了救大皇子而受伤呢?”
“本王奉命,维护狩猎场的安危,如果大皇子在本王的地界出了事,那本王一定也脱不了干系,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