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秦昭清步履匆匆,心头慌得不行。平日里他们都待锁儿极好,秦闻平更是拿她当个宝。
这锁儿自己也懂事,从不拿乔,和儒学阁里的众人也都相处得很好,秦昭清实在是想不出,她为何要寻死。
“老奴也是奇怪呢!这锁儿姑娘,前两天还同我说,让我教教她怎么纳鞋底子,想着入冬了,要给大公子纳一双厚一点的鞋底子,暖暖脚。那神色,还是好好的呢。怎得突然,就想不开,寻死了呢。”
贵妈妈也是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你让顺儿去下头问问,他们有几个小丫头小厮,平日里和锁儿走的比较近的,许是知道些什么。”
秦昭清扭头吩咐着。
贵妈妈应声去了。
秦昭清一把推开了儒学阁的门,那吴医士已经在了。
“如何了?”
秦昭清急不可耐,连声问道。
吴医士在这深秋时节,却是急得满头大汗:“大姑娘莫要着急,我已给锁儿姑娘灌入了大量的解毒汤药,她眼下已经吐过三回,腹中的砒霜已经被清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无法排出的,我再开上几副排毒的药,吃上几日,应是能够痊愈的。”
秦昭清听吴医士如此说,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了些。
她缓步走进床榻,只见躺在榻上的锁儿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秦闻平在一旁搓着手,手足无措:“大妹妹,锁儿她……锁儿她……”
秦昭清握住秦闻平的手,安抚道:“医士说了,锁儿她无事了,再吃上几副药便可痊愈,你不要担心了!”
秦闻平这才敢哭出声来:“大妹妹,我……我好怕!锁儿她……她一直吐,我以为、以为她和母亲一样,要丢下我不要我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秦昭清身上,哭得可怜。母亲的离去,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锁儿的出现,弥补了这份空缺。
眼下锁儿突然寻死,让秦闻平的心里惊慌不已。
秦昭清的眸色深了深,这医士能救她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能救她。
要想让她放弃轻生的想法,还得将这里头的缘由搞明白。
“小姐……”
本还昏迷的锁儿,此刻幽幽转醒,瞧见一旁痛苦的秦闻平,她似有极大的愧疚。
“大公子,是锁儿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