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刚刚瞧见那香蕊引着吴医士匆匆忙忙的往闻香阁去呢!”
梧桐舀起一口鲜美的鸽子汤进了肚,这才想起刚刚看到的事。
“这么晚了,还叫了吴医士来?是他们房里的谁病了吗?”贵妈妈在一旁有些担忧。
梧桐摇摇头道:“这个我倒不知。”
秦昭清秀眉轻蹙,预感有些不好。这春小娘最是个懂规矩的,如若是点小症候,不会大晚上将吴医士请来,必是会等到明日天亮。现下夜已深了,还让医士来,想来不是什么小毛病。
秦昭清拿起丝绢,在嘴角轻轻掖了掖,低头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闻香阁瞧瞧。
她和梧桐在闻香阁的门口,便听到了屋里头人哭泣的声音。
秦昭清脸色一沉,脚下的步子也不觉大了几分。
“这是怎么了?是谁生病了?”
梧桐一把拉开了帘子,秦昭清和她快步入内。
秦昭白见秦昭清来了,呜呜咽咽的便扑进了她的怀里:“大姐姐,磊儿,磊儿怕是不行了!”
“胡说什么!定会有药可以救他的!”春小娘在一旁厉声呵斥,但到了话的后半截,也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秦昭清朝着塌上的秦闻磊细瞧去,这孩子烧的满面潮红,满头的虚汗,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胡话,身体似还有些微颤,看着就不大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病症?”秦昭清心头急切,对着吴医士连声询问。
这吴医士也是急的满头大汗,躬着身忙道:“回大姑娘,小公子这病,恐是后虚之症,此症状专伤人本里,让人连续高热惊厥数日,最后……最后……”
“最后如何?”秦昭清颤声追问。
“最后内里虚空而亡。”吴医士侧过头叹气,扼腕叹息。
春小娘和荷妈妈一下子都瘫坐在了地上,都忘了哭。秦昭白更是双膝跪地,说不出话。
秦昭清只觉一阵眩晕,慌忙搭住梧桐的手,免力维持:“竟无药可医了吗?”
吴医士深思了片刻,却有些踌躇。
秦昭清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忙道:“吴医士尽管说来,再难再贵的药,我们都去寻来!”
“药倒是有一种,此药名唤半离人。但这要极其名贵罕见,只生长于北疆之地,且……全由肃王府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