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有些不好意思:“你吃吧!你自己都还没吃,我够了。”
晋仰岳另一个手随手从近旁拿起了一个略微发青的果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伸出来的这只手,又朝她近前推了推。
秦昭清不好再推迟,羞赧地笑了笑,伸手接了。这几个果子,是那一堆里头,最好的几个,她明白他的心意,心里头有些暖意。
两人便静静地坐着,火堆发出爆裂的声音,烘得人暖洋洋的。
外头的闷雷越来越近,狂风大作,枯草乱摆,秦昭清不觉捏紧了自己的前襟,有些担忧:“不知梧桐和石泉如何了,瞧着这天气,马上又下暴雨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寻到地方避雨。”
“别担心,石泉自小跟着我,这些本事还是有的,定不会叫你那丫鬟冻着饿着。”
晋仰岳悠闲的拨弄着火堆,那火红的光衬着他的侧颜,将他拉的老长。
秦昭清这才想起缠绕在心头许久的疑问,轻声开口:“你……会武功?”
晋仰岳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斜瞄了一样放在近旁的弓弩,喟然一笑:“算是会一些吧!”
“你这身体,也是装的吧。我看你刚刚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哪里是缠绵病榻之人。你这般藏拙,又是为何呢?”
秦昭清实是忍不住,之前就已瞧出端倪,但想着这是他的私隐,自己不便多问。但眼下两人已同坐一条船上,如若还不问个清楚,自己心头终究是憋闷。
晋仰岳垂着头思忖着,他的这些个伪装,在他秦昭清面前,早都不知道暴露过多少回了。不论是新野郡的那些兵丁,还是自己身体的情况,都早已向她坦露,既如此,也就不怕再说得明白些。
“缠绵病榻是装的,身患隐疾是装的,弱不禁风,自然也是装的。”晋仰岳忽而抬眸,拧眉凝视,坦白一切。
“为何?”
“在一个如狼似虎的家中,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想要在恶毒的继室手里头活下去,藏拙,示弱,似乎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晋仰岳的声音幽幽的,好似飘得很远,自己这些年在府里头极力的隐身,到头来,却好似仍没有好结果。
“所以……今日这杀手,是你们府里的人派来杀你的?”
“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