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这孽子,做出此等有违人伦之事,断断不能容,但念在其还有孝心,又是你们长子,便饶他一次,不除家谱,但天亮便起程,送去博陵郡,交给族长管教,静思己过,三年后看他悔过之心,再行定夺!”
秦闻炎顿时身子一软,面如死灰。
秦绍武也没有再多言,他知道此番处罚,已是格外开恩,无法再去多要求什么。
只是那秦卢氏哭得凄惨,搂着秦闻炎不撒手。
秦姑奶紧皱着眉头,很是不耐的挥挥手,便将那几人打发了。
堂上便只剩下了吴小娘和秦昭丽。
秦昭丽见秦姑奶对秦闻炎这个嫡子都是雷霆之怒,想着自己的小娘,心里就顿感不好。
“姑奶,我……我小娘她……她身子不好。您就念在她是受人梭摆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丽儿啊!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要知道,父母子女本是一体。如若母亲做了错事,那自是要影响子孙后代的。你不日便要嫁去那柳家,如若你小娘今日之事我不处理,来日被人知晓了,那我们秦氏还能在这京都立足吗?你还能在那柳家抬起头吗?人人都会笑话我们秦氏,藏污纳垢,龌龊肮脏,背着这样的骂名过日子,这辈子,还会有出头之日吗?”
秦姑奶坐在椅子上,脸上有兔死狐悲的伤感,她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重锤般敲在秦昭丽的心头。她本紧握吴小娘的手,此刻不觉松了几分。
吴小娘含泪低头看了看,心头已有了打算。
她抬起衣袖,狠狠地在脸上擦了擦,凄惶地笑了:“丽儿,你莫要怕!娘肯定不会拖累于你!这柳家,你必得嫁,还得风风光光的嫁!你可是要去那里做正头大娘子的,你和娘不一样。娘这一辈子,就是窝窝囊囊地给人家做小,一辈子看人脸色,被人压着,这滋味,娘绝计不会再让你来尝。你放心!娘这一辈子,只会是你的助力,绝不会是你的拖累!”
吴小娘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眼中的热泪滚滚滑落,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秦昭丽,一个猛冲,竟一头撞在了碗口粗的廊柱上。
“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