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噤了声,脸上的神色变幻,垂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吴小娘,事到如今,你还准备给他把着脸面吗?二妹妹的婚事,可是你最得意之事。如若这桩婚事,受此影响,你甘心吗?”
秦昭丽几步上前,俯身在吴小娘的耳侧,轻语道。
“秦昭清!此事与你何干!你为何要在这里挑拨是非?这事,莫不是你设计于我!”
秦闻炎气得双目通红,奋力地挣扎着,企图挣脱那钳制。
吴小娘低垂着的眸子缓缓抬起,两行清泪滑落,挂在了颊边,她抖动着已经沁出血的双唇,颤颤巍巍地开口:“秦闻炎,我本以为你是真心对我,我冒着被沉湖的风险,与你苟且。而你呢,你却罔顾我们之间的感情,只顾着你自己,你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替你遮掩的了!你不是说你今日才被我所诱,来与我相好吗?那大家可以去我厢房搜搜,在那最里层,是否有两套他日常换洗的里衣。如若按你所说,是今日才被我所诱,你的里衣怎会在我处?”
“你……定是你这个疯妇,平日里就觊觎我,趁我园子里的人不备,偷拿去的!”
秦闻炎抵死狡辩,就是不认。
吴小娘不禁冷笑,自己看上的男人,竟是个胆小如鼠之辈:“那那些银钱呢?这些时日,你从我处拿走了整整一万五千两的银钱,那些银钱,都被你去春华楼喝花酒花掉了吧。只要遣人去查查那银票上的印戳,便能知晓。那一万五千两里头,有一万两是大姑娘所出的体己钱,那银票上面的印戳,一看便知!”
秦闻炎脸色一变,猛地扭头看向秦昭清。
秦昭清双手环胸立于他身前,双目冷冽如冰,嘴角却微微扬起:“闻炎哥哥在春华楼豪掷千金的威名,那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巧,我与那春华楼的掌柜有那么几分交情,他昨儿个拿着这银票来找我辨认,我已经确认了,确是从我私行所出的银票。”
秦昭清说着,伸手接过了梧桐递上来的一沓银票,甩在了秦闻炎的面前,“那我就想请闻炎哥哥替我解释解释,这银票,如何就到了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