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着头,凛着眉,面上的神情决绝又凄戾。
荷塘上,一只小跳蛙还未长出后腿,缩在一片宽大的荷叶上不知何去何从。
秦昭清沉默了良久,没有开口。
“秦昭清,这是你欠我的!一步步领我至此,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这个柳府的正头大娘子,我秦昭丽必须做!至于这个男人以后如何,我秦昭丽不在乎!”
“无论他变成怎样,都不在乎吗?”秦昭清哑声开口,内心有些彷徨。
“是的!不在乎!”
那日之后,清凉轩忽而安静了下来,秦昭丽每日里就待在自己的园子里,也不出门,惹得贵妈妈总是疑心她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大哥哥这个月的药,又要拿了吧。”
这日午膳过后,秦昭清准备小憩,忽而想起了秦闻平每月拿药之事。
以前这事,都是她陪着去的,自打锁儿来了之后,秦闻平都是缠着让锁儿陪了。
贵妈妈在一旁拨弄着冰扇,道:“刚刚锁儿来回过了,说是今日去过了,但薛医士不在药堂,药没拿到。”
“不在药堂?”
秦昭清有些奇怪,这薛医士是个医痴,平日里除了出诊便是待在药堂,没有其他去处。今日是秦闻平定好的每月复诊之日,除非有要事,不然他是不会不在的。
“是了,听那药童说,薛医士是被柳家的车驾匆匆接走的,想来是柳家什么人生了重病。”
“柳家?”
秦昭清剥莲子的指甲一个没留神,掐得深了:“嘶……”
“姑娘当心些!”贵妈妈忙跑上前来看,那莹白的指甲缝里,渗出丝丝血迹。
贵妈妈忙从药匣子里拿出金创药给涂了:“十指连心,钻心之痛啊。都大姑娘了也不晓得自己当心些。”
秦昭清呆坐在榻上,任由贵妈妈摆弄,思绪早已飘远。
暮色四合,月夜沉沉。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秦昭清带着梧桐,从后门偷溜到了秦府后巷。
“去丰乐楼。”
“丰乐楼?”梧桐抿嘴思索,“又去见世子爷吗?”
秦昭清拉着披风的帽檐,四下里张望着:“不是。”
“不是?那这大晚上的,我们如此鬼祟,是去见何人?”
“快些跟上,你等下就知晓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们这次连府里的车驾都未乘,一路徒步而来,只累得气喘吁吁。
到了丰乐楼,秦昭清径直朝着二楼的包间走去,显然,是早有安排。
二楼的尽头,是一间极僻静的单间,门扉轻叩,里头的人将门打开了。
“秦大姑娘,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