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春小娘,神色异常肃穆。
春小娘也定定的回视着她,这一刻,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梧桐,快去将薛医士请来吧。让薛医士瞧瞧,我们昭白或可还能资色绝伦的去参加春宴。”
秦昭清爱怜地看着秦昭白,眼眶含泪的笑说道。
两姐妹将手握在了一起,久久没有放开。
“小姐,你当这个家可真难,怎得连他们闻香阁的人,都要防着你。”
回去的路上,梧桐有些为秦昭清打抱不平。
秦昭清略略有些苦涩的一笑:“在深宅大院里头,如若没有利刃在手,得以自保。那么示弱,可能就是弱者唯一求得生机的方式。春小娘就是因为深谙此道,这才会错了念头,走了这条歪路。”
“可是小姐平日里待他们这样的好,她怎得还是会觉得你要害她呢?”
“她倒不一定是觉得我要害他们,她只是不信,不信我在权力面前,仍愿意给他们留一条活路。是而,在这后宅之中讨生活,我们永远都要握有属于自己的利刃,千万别做那砧板上的鱼肉。”
梧桐听得似懂非懂,有些愣神。
秦昭清深吸了一口气,灿然道:“不想了!我们赶紧回园中,看看顺儿他们有没有给我们扎好秋千了。”
“走!”
说到有好玩的,梧桐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看着梧桐烂漫的背影,秦昭清确是百感交集,这个家,自己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呢?
接下来的日子,府里倒也太平,除了那秦昭丽因为一些小事又招猫逗狗的闹过几回子,其他都是一切顺遂。
秦闻磊停了药,又恢复了往日的食欲,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每日里光是茶果点心,都要吃掉好几盘。秦昭白吃了薛医士的几剂药之后,也是一日日的好起来了,现下已然痊愈了。
“清姐姐!清姐姐!”
秦昭白笑容晏晏地跑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香蕊也是跑得气喘吁吁。
“慢一点慢一点!都快及笄的人了,怎得还这样的调皮。看看你,跑得满头的汗。”
秦昭清嗔怪着,拿起一旁的丝绢帮她擦着。
“清姐姐,我刚刚做了一身长衫襦裙,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穿去春宴是否得体。”
秦昭白一刻也不得歇,接过香蕊手中捧着的新衣衫,给秦昭清展示着。
“哎哟,三姑娘这个新裙子好看。色头鲜亮,布料也好,这金丝纳底,看着光彩夺目的,春日里头穿,再合适不过了!”
一旁的贵妈妈见了,不住地夸赞着。
秦昭白立刻眉开眼笑,有些撒娇道:“贵妈妈尽捡好听话哄我!清姐姐,你春宴穿什么呢?准备好了吗?”
秦昭清抿嘴一笑,端起茶杯没有接话。
一旁的贵妈妈忍不住了:“三姑娘可快劝劝她吧,这后日便是春宴了,我们家姑娘是什么也没准备,她就准备穿套旧衣衫就去了!”
“为什么?我们可不能输给清凉轩的那一个,她可是从一月前就急吼吼地备下了呢!”
秦昭白急地凑上前来。
“她越强出头,于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