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玉笔他已经送出了,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是而让我交还给你。”
晋仰岳低头看着秦昭清手中的玉笔,神情有些复杂,他捏了捏手中的缰绳,略略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道:“可这笔,我是送给你的……”
“驾!”
清脆的马蹄声在那青石板的街面上越行越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昭清手捏着那玉笔,怔愣在原地,如水的月色倾泻在她的脸上,折射出淡然的忧伤。
“小姐?”
梧桐在旁轻声唤着。
秦昭清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缓缓转身:“回去吧!”
一连几日,秦昭清都懒懒地窝在听雨轩中看书、品茗,难得的闲适。
“那晋公子给的药,还真管用。我们姑娘喝下去,这几日晚上都睡得安稳,睡得香进得也香,这小脸啊,总算是长了些肉了。”
这日一早,贵妈妈便拿着刚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那岭南之花确不愧为新野郡的名贵药材,秦昭清这几日,自觉精神好了许多。
“贵妈妈,开春了,让顺儿带几个小厮,把园子里的树修剪修剪,再把大哥哥给我做的那个木秋千扎上去,我得空了能在园子里头耍耍。”
秦昭清拧着鼻子,将那药一口闷了下去。这药效果虽好,但着实是苦。
贵妈妈忙将一碟子蜜饯递了上来,连声应下。
“梧桐和平儿呢?一大早就没见她们两个。”
秦昭清左右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贵妈妈在桌边收拾着药罐子,嗔怪道:“昨儿个闻香阁那边的香蕊,说是老子娘给带了家乡的香沫子过来,这不这两个臭丫头一大早就去了。”
“原是这样,那倒不稀奇了。姑娘家家的,自然爱娇些。等会等她们回来了,我也闻闻是多好闻的香沫子,到时候让她们俩给咱们匀一点,贵妈妈你也抹一点。”
秦昭清在旁捂嘴偷笑,揶揄着贵妈妈。
贵妈妈作势要打:“姑娘就拿我老婆子耍闷子,我这把年纪还抹香,那岂不是捡粪插花,纯臭美。”
“哈哈哈哈。”
主仆二人闹作一团。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梧桐和平儿着急忙慌地从屋外跑进来,脸上都还一副惊惶之色。
“你们两个不是去了闻香阁吗?怎得如此惊慌,且慢慢说,别吓着姑娘。”
贵妈妈在一旁拉着梧桐,问道。
梧桐抚着胸口,匀了口气,急道:“那个,那个三姑娘,三姑娘她不好了!”
秦昭清拿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惊得站起起来:“怎得不好了?”
“三小姐上吐下泻,脸上还长满了血红色的斑点,看起来很是吓人呢!”